叶甫根尼没来上班
这个每次上像报表上面的数字一样准时的家伙…一直到中午都不见人影…
科斯特翘着二郎腿,一直到中午,伏特加已经见底了
“这家伙怎么…”
又到他这个学长出马了吗???
科斯特的钢笔尖在连续工作十四小时后劈了叉。墨水晕染开,把《马克拉克沃矿区季度报告》变成抽象派画作。他盯着纸面上那滩蓝黑色污渍,恍惚看见自己灵魂正从中蒸发。
"见鬼的叶甫根尼......"他揉着太阳穴,指节敲打桌面像在发电报,"最好是被熊叼走了......"
窗外,暴风雪把世界搅成白色噪音。科斯特的金发已经失去光泽,软趴趴地贴在额前,活像被雨淋湿的蒲公英。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高度足以挡住列宁像——这还只是叶甫根尼平日三分之二的工作量。
"上尉同志,"秘书第三次探头,"奶牛场又缺人手......"
"派三排去!"科斯特把印章砸在桌上,象牙手柄裂了条缝,"等等——三排在上周塌方救援......那就派炊事班!"他抓过伏特加灌了一口,液体顺着下巴流进制服领口,"告诉那群厨子,挤不出奶就别想有奶油炖菜!"
黄昏时分,他踹开了叶甫根尼的宿舍门。军靴上的雪块在门槛上砸出闷响,真丝手帕早被墨水染成抹布。科斯特准备了一肚子刻薄话,却在看见屋内景象时全卡在喉咙里——
科斯特踹门的力道让整个门框都在震颤。他手里还攥着刚批完的十二份文件,指节被墨水染得发蓝,金发因为连续工作14小时而失去了光泽,像被暴风雨打蔫的麦穗。当他看清屋内的景象时,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紧缩成针尖,仿佛看到了比敌军潜艇更可怕的怪物。
伊文洁琳正贴着叶甫根尼的肩膀,手指灵巧地调整婴儿襁褓的系带。她的金发垂下来,和叶甫根尼的鬓角几乎交缠在一起。炉火把三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活像幅温馨得过分的圣家庭画像。
"你们——"科斯特的声音劈了叉,海军制服前襟还沾着为熬夜提神打翻的咖啡渍,"什么时候搞出来的?!"
叶甫根尼的眉毛差点飞进发际线。伊文洁琳的手僵在半空,襁褓里的小叶尼塞被这声怒吼惊得打了个嗝。
"昨天在叶尼塞河——"空军少校刚开口就被打断。
"在河里?!"科斯特的声调拔得比女高音还尖,"你们野战连孩子都——"他突然刹住,因为伊文洁琳把婴儿举了起来,黑发黑眼的小家伙正冲他吐泡泡。
空气凝固了十秒。科斯特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俊脸瞬间涨得比红军旗还红。"操,"他抹了把脸,墨水在颧骨上拖出蓝色尾迹,"我是说...捡的?"
伊文洁琳噗嗤笑出声。这个向来坚韧如钢的女人此刻笑得肩膀直抖,把婴儿塞回叶甫根尼怀里:"我去热牛奶。"经过科斯特身边时,她故意用气音说:"放心,没人和你抢。"
海军上尉的金发根根竖起,活像被雷劈过的蒲公英。叶甫根尼试图解释:"科斯特,这是——"
"闭嘴!"科斯特大步跨来,军靴把地板踩得咚咚响。他一把抢过婴儿,动作却意外地轻柔,"让我看看这个小叛徒。"灰绿色眼睛审视着怀里的黑发婴儿,突然眯起,"等等...这眼睛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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