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线交锋 (2-1)

——昭阳殿后苑，辰时三刻。

琉璃风灯尚未撤，晨光斜照，花影与人影交叠，像一幅活的水墨。皇后着绛紫蹙金团衫，倚阑干而坐，面前设玉案、列七弦琴，香几上只焚一炷“雪中春信”。

皇后（折扇轻摇，语声温软，却含不容置疑的威）

皇后：“今日只谈风雅，不谈俗事。诸位妹妹，莫负东君好意。”

贵妃（绛红罗裙，十二旒金步摇轻颤，笑纹薄而利）

“

贵妃：“风雅也要看命。有的花，天生开在暖阁；有的花，隔夜就枯。皇后娘娘说是不是？”

（尾音挑起，众命妇屏息。德妃月白绣荼蘼，袖口堆雪，垂睫不语；贤妃素裳，只簪两朵并蒂海棠，指尖拨弄一盏冷酒。）萧鸾（自宫女银翘怀中捧出乌木长匣，步履轻缓，裙裾不惊微尘）

萧鸾：“臣女病中涂鸦，不敢污娘娘慧眼。恰绘得《百花杀》一卷，请贵妃品鉴。”

（匣开，冷香先泄，似梅非梅。）贵妃（眼尾一挑，护甲轻点，示意贴身女官听夏接画）

贵妃：“萧二姑娘的画，本宫自然要细看。

听夏（福身接轴，袖底与德妃宫女芙蕖交错，指尖暗换。芙蕖掌心滑出第二轴，外观无差，轴背却微沁潮意。）德妃（团扇掩唇，声音低如落雪，仅芙蕖可闻）

德妃：“真粉抹在轴背，潮气一蒸便化烟。三息入鼻，血崩。”

芙蕖：芙蕖（同样轻） “奴婢晓得

（听夏捧画至贵妃前，缓缓展开。）贵妃（先嗤笑，继而鼻翼轻动，猝然蹙眉

贵妃：“花未开，已先杀？好大的——阿嚏！”

（一声喷嚏带出第二、第三，声声不断。贵妃以帕掩面，帕心一点猩红。）

皇后：皇后（折扇骤合，玉坠相撞） “贵妃？”

贵妃（帕再垂下，已映血如梅，裙裾沿绣鞋滴落暗红，蜿蜒如蛇）

贵妃：“肚子……来人——”

（众宫人乱作一团。德妃眼底一震，袖口却被萧鸾攥住。）萧鸾（极低声，仅德妃可闻）

萧鸾：“娘娘的香粉好生厉害，可惜沾了潮，反噬其主。”

德妃：德妃（唇色瞬白，强撑） “你胡——”

萧鸾：萧鸾（已退半步，抬声，惊惶而清晰） “画轴有异香！快传太医！”

（太医孟珏与副使沈知非疾趋而入，银翘“失手”掀翻矮几，画轴落地，背面粉尘浮空，阳光下泛幽蓝。）孟珏（以银针沾粉，火折一燎，蓝焰窜寸许）

孟珏：孟珏（以银针沾粉，火折一燎，蓝焰窜寸许） “寒犀粉遇热成毒，孕妇嗅之，血崩

（贵妃已痛吟，指甲掐进听夏手臂。）皇后（厉声）

皇后：“画从何来？经谁之手？”

听夏：听夏（跪地，颤指德妃宫女芙蕖） “画卷是……是德妃娘娘的宫女与奴婢同展……奴婢不知啊！”

芙蕖（面色惨白，膝行两步，被德妃一脚踹在心口）

德妃：“贱婢！竟敢私藏毒粉！”德妃（声音尖而厉，已失分寸） “本宫日日调香，岂会自戕！”

贤妃：贤妃（终于抬眸，声音淡淡，却似冰下暗流） “妹妹的香谱里，寒犀粉价比千金，一厘便要命。‘无意’二字，难服众口。”

（锦衣卫涌入，雪刃出鞘。德妃被反剪双手，鬓乱钗斜，回眸与萧鸾视线相撞。）

德妃：“是你。”

德妃：臣妾冤枉啊，

德妃：是他陷害我

皇后：够了

皇后：害贵妃流产，即刻禀告皇上

萧鸾：萧鸾无声 “花未开，已先杀。”

（贵妃被抬上软辇，血沿锦褥滴成断续红线。太医急声：“保不住了！”）皇后（立于阶上，目光扫过众人，落在萧鸾身上，声音极轻）

皇后：本宫小瞧了你

萧鸾：萧鸾（福身，声音温软） “臣女惶恐，只望贵妃娘娘平安。”

凤栖九天：重生后我杀疯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