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宴清静静听了一会,起身和陈欢喜一起走到张真源他们身边。
严浩翔:“华小姐对戏曲也有研究?”
严浩翔见她过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刻意放柔声调。
华宴清坐下,谢过马嘉祺斟好的茶坐下,目光依然盯着台上,指尖摩挲着杯沿。
华宴清:“不过觉得丁老师的《霸王别姬》,比在巴黎看的歌剧更...”
她顿了顿,看着丁程鑫转身时微不可察的踉跄,
华宴清:“更动人心弦。”
鼓声一停,戏台后方突然传来道具碰撞声。刘耀文从幕布后探出头,腰间红绸带系着的铜铃轻轻摇晃——这是戏班子约定的安全信号。
贺峻霖拿着折扇,
贺峻霖:“诸位,贺某失陪了。”
他的折扇一转走向台前:
贺峻霖:“列位稍安勿躁,且听我讲段《穆桂英大破天门阵》!”
马嘉祺把玩着镇纸的手突然停住。贺峻霖刻意强调的“破阵”二字,与三日前密信中“局势将变”的暗语不谋而合,不知是否是巧合。
陈欢喜突然拽住华宴清的衣袖:“姐姐快看!贺先生的扇子上有字!”
众人望去,只见贺峻霖展开折扇,雪白扇面上赫然写着“天下兴亡”四个狂草。
台下顿时响起窃窃私语,唯有严浩翔捏紧了手中玉佩,那是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背面刻着“还我河山”。
马嘉祺和宋亚轩对了一眼视线,抿唇不着痕迹的看向严浩翔。
华宴清微眯双眼,同样在观察严浩翔,恐怕此次宴会坐在此处的几人,只有陈欢喜是真的欢喜。
抬头撞见贺峻霖意味深长的目光,对方折扇轻点,唱词突然转为慷慨激昂:
贺峻霖:“哪怕他千军万马层层困,我也要——”
严浩翔:“杀他个片甲不留!”
他低声呢喃,在贺峻霖紧张的氛围下,台下寂静无声,他的声音倒显得格外清晰。
严浩翔话音落下,全场寂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张真源的目光在严浩翔和贺峻霖之间来回扫视,作为皖系主帅,他深知这看似不经意的接话,背后或许暗藏深意。
张真源:“少帅这兴致,倒像是要亲自上阵杀敌了。”
严浩翔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却只是淡淡一笑,将玉佩收入怀中:
严浩翔:“张主帅见笑了,不过是听戏入迷,有感而发。”
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试图掩饰眼底翻涌的情绪。
张真源轻笑一声,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宋亚轩笑着打破僵局:
宋亚轩:“我说,咱们总不能光听戏不喝酒吧?这多扫兴。”
他扬手招呼伙计添酒,余光却一直留意着众人的反应。当酒壶嘴对着严浩翔的酒杯倾斜时,他特意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仿佛想从细微的神态变化中,窥探到什么秘密。
华宴清回想着戏台上翻飞的水袖,思绪却早已飘远。丁程鑫额角沁出的汗珠,被戏妆晕染开;刘耀文腰间晃动的铜铃,每次摆动的幅度都不尽相同;还有贺峻霖唱词里那些刻意加重的字眼,都像一个个未解的谜题,在她脑海中盘旋。
昨夜救治丁程鑫时,他强忍着剧痛不发出一声呻吟的模样,与此刻台上专业的表演重叠,这个戏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陈欢喜被这紧张的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拉着华宴清的手小声说:“姐姐,我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她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安。
华宴清回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
华宴清:“许是大家听戏太入迷了,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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