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把台上宋亚轩乱扔的花生壳无意识的摆成了一排,甚至还分了大小,马嘉祺觉得有点好笑,这个主帅还有点强迫症。
他的目光淡淡移到台上,在瞥了一眼贺峻霖的脸的时候,又静静的收回视线。
马嘉祺:“既然是严少帅的恩人,那不妨等他下台,请他来喝一杯吧。”
华宴清与女眷们一同静坐,倾听着台上的说书声。显然,她也已辨认出那台上之人的身份。在众人专注的氛围中,她不动声色,唯有眸光微动。
两张精彩的书说完以后,醒木一拍,他掸掸衣摆下了台。
张真源招招手,很快有军队的战士上来,他与他耳语几句,一会贺峻霖便来到了桌旁。
贺峻霖:“各位爷,叫我啊?”
贺峻霖和严浩翔对视一眼,两人纷纷点了头。
严浩翔:“恩人,书说的真好。”
严浩翔笑着给他斟了一杯茶,贺峻霖赶忙伸出两只手去接,脸上带着笑。
贺峻霖:“恩人不敢当,少帅谬赞了。”
贺峻霖对面的马嘉祺挑挑眉毛,伸手把茶杯朝他举了举,似乎饶有兴趣的笑。
贺峻霖坐下才发现他,面色如常的举杯。
马嘉祺:“贺先生,近来可好啊?”
马嘉祺的语气平淡。
贺峻霖:“挺好的,这不,名声响当当的。”
贺峻霖笑着展开扇子,朝下面来听他说书的人扬了扬下巴。
宋亚轩:"倒是严少帅说的这位恩人,看着倒像个文弱书生。"
严浩翔端起茶盏,青瓷映出他眼底转瞬即逝的锐利。茶汤雾气氤氲间,他想起那天在戏楼,贺峻霖仅用一颗花生便击落了那把匕首,在撇到那双手上磨出的薄茧。
严浩翔:“人不可貌相,”
他忽然开口,杯盖刮过茶面的声响清脆,
严浩翔:“贺先生的《精忠说岳》,可比枪炮还能振人心魄,宋小少爷不会没听过吧?”
宋亚轩眸光微沉,一抹戏谑在眼底流转,唇角轻扬间已带了几分薄怒,他张口便道:
宋亚轩:“哟,严少帅可真爱国啊。”
马嘉祺的食指轻轻弯曲,在桌面上不疾不徐地敲击了两下,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意。他抬眸,与宋亚轩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那眼神里藏着些许复杂的情绪。宋亚轩很快将视线移开,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再也没有开口。
台上,戏曲的大鼓声响起。
抬头,丁程鑫水袖轻扬,眉眼微垂,正唱到虞姬诀别那一段。华宴清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昨夜为他取子弹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此刻戏服下的绷带是否还渗着血?她下意识看向后台方向,刘耀文站在台侧,双手用力的敲着大鼓,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全场。
宋亚轩:“这角儿的嗓子,倒比那留声机还清亮。”
宋亚轩晃着手中的茶杯,故意提高声调。
宋亚轩:“少帅眼光独到,挑的戏班子果真名不虚传。”
严浩翔闻言轻笑,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辽东百姓被日军强征为奴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戏台上的唱词竟与记忆中母亲哼唱的民谣重叠。
他端起茶盏掩饰情绪,余光瞥见马嘉祺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古玩店收来的青铜镇纸,那动作与三日前在码头交接货物时如出一辙。
张真源突然放下茶杯,瓷碟相撞发出清脆声响。作为皖系主帅,他比谁都清楚这看似风雅的聚会实则暗流涌动。
台上的刘耀文目光扫过华宴清时,发现她正专注盯着戏台,发梢随着戏楼穿堂风轻轻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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