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像刚从火锅底料里捞出来,又辣又呛。杨季年缩在巷口的干草堆后头,战术马甲的拉链只剩半边还在苟延残喘,另一边被绣春刀削得跟狗啃过似的。球球蹲在他肩上,尾巴卷成问号状,时不时抽搐一下,像是在接收什么加密信号。
“你别晃了,我脑子已经够乱了。”他低声嘟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那里原本贴着一张防追踪符纸,现在只剩点灰烬黏在内衣上,像极了他那本太监小说最后一页的评论区。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一只巴掌大的机关木鸟从屋檐滑落,精准砸在他脑门上,弹了两下,掉进怀里。这玩意儿通体乌木雕成,翅膀关节处嵌着铜丝,眼珠是两粒会转的琉璃珠,此刻正滴溜溜盯着他,嘴一张一合:
【速来广场看我给任我痴跳脱衣舞】
声音机械,语调平直,活像AI朗读软件念完《母猪的产后护理》后的彩蛋。
杨季年瞳孔瞬间缩水成句号。
“教主?您这语音包是不是下载错了版本?”他扒拉着木鸟的嘴,试图关机,“咱能不能走点正常剧情线?比如‘速来救我’或者‘带饭’?”
球球突然炸毛,一爪子拍开木鸟。那小东西落地翻滚两圈,腹部裂开一道缝,滑出一张泛红的信笺。
信纸刚离体就开始冒热气,温度飙升得堪比刚出炉的螺蛳粉汤底。杨季年差点扔出去,好在他手快,一把塞进战术马甲夹层里的防爆铝箔袋——这玩意儿原是用来装自热米饭发热包的,现在成了救命神器。
热源被隔绝,信纸渐渐冷却,字迹却没消失,反而在背面浮现出一行极小的篆文:舞火猪者非吾。
笔锋凌厉,转折处带着熟悉的暴躁劲儿,跟他上次在冰窖里偷看的《葵花宝典》批注一模一样。
“所以这不是直播预告,是钓鱼邮件?”他眯起眼,“还是说……有人想借教主的名义搞行为艺术?”
球球用脑袋猛顶他后腰,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推进旁边狗洞。它平时最多蹭蹭他裤脚讨食,这次简直像在阻止他奔赴刑场。
“我知道危险。”杨季年摸出折叠望远镜,调试焦距,“但你不觉得吗?能让东方云‘亲自’发艳舞邀请函的剧本,大概率是我自己写过的桥段之一。”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蔫坏的笑:“而且——我可是晋江日更战士,怎么能错过真人版读者见面会?”
话音未落,他已将信笺残片撕下一角,轻轻丢进狗洞深处。
金属摩擦声立刻响起,像是有台老式打印机在暗沟里疯狂吐纸。几秒后,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铜蜘蛛爬了出来,钳子夹着那片纸屑,迅速退入黑暗。
“果然是监控网。”他冷笑,“任我痴啊任我痴,你连反派KPI都靠爬虫抓数据,真·互联网+武侠结合体。”
广场上篝火冲天,一头乳猪架在铁叉上旋转,油花滋啦作响,空气中弥漫着腐乳与臭豆腐混合的致命香气。围观群众纷纷掩鼻后退,有个老头当场掏出耳挖勺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屏蔽这场视觉污染。
火光中央,红衣翩跹。
东方云踩着鼓点扭动腰肢,裙摆飞扬如血浪翻滚。她的动作妖冶到近乎犯规,可脸上毫无情绪,眼神冷得能冻住整条长江。
台下,任我痴站得笔直,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抽搐。他手中紫玉烟杆只剩半截,另一截不知何时不见了。
杨季年躲在粮车后,透过望远镜观察,眉头越皱越紧。
“不对劲。”他喃喃,“这节拍……她在打摩斯密码。”
指尖飞快心算:
左脚点地——短
右脚拖步——长
转身甩袖——停顿
R…U…IDIOT…
“她是在骂我?”杨季年差点咬到舌头,“等等,不对——这是我在第三章写的反派受辱桥!原文是‘魔尊被迫穿兔女郎装跳宅舞,群嘲值拉满’……她这是在复刻我的小说情节?”
穿越成反派,我被女魔头追杀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