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野:我捏着物理练习册的指尖有点发烫。
宋知野:刚才我妈那句“老婆”砸过来时,我感觉整个房间的空气都烧起来了。顾稚妤在被子里没动静,但我不用看也知道,她肯定跟我一样,脸红得能煎鸡蛋。这小朋友,一天不捉弄人就浑身难受
宋知野: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墨点。我偷偷抬眼瞥过去,她侧躺着,暖水袋被抱得很紧,头发散在枕头上,像团乱糟糟的蒲公英。以前总笑话她毛躁,此刻却觉得,这样倒比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顺眼些。
宋知野:她大概是疼狠了,刚才抓着我手腕的时候,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我才想起,每次生理期她都蔫蔫的,以前在学校看见,总觉得是装的——谁疼起来会抱着个破热水袋笑出声啊?现在才知道,那是硬撑的。
宋知野:书页被风吹得掀动了一下。她忽然往被子里缩了缩,嘴里嘟囔了句什么,听不清,像是在说冷。我放下笔,起身想把窗户关小点,走到床边才发现,她的手露在外面,凉得像块冰。
宋知野:鬼使神差地,我回房抱了条薄毯。盖上去的时候,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脸颊,温温的,带着点水汽,大概是刚哭过。她睫毛颤了颤,没醒,只是往暖水袋那边又靠了靠。
宋知野:坐回椅子上时,练习册上的公式突然变得陌生起来。我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会儿,月光在她鼻尖投下一小截阴影,像只小钩子,轻轻挠在心上。
宋知野:“笨蛋。”我对着空气小声骂了句,嘴角却没忍住往上扬了扬。
宋知野:要是以后真像我妈说的那样……好像也不是不行。
宋知野: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赶紧低头去做题,耳根又开始发烫。物理题还是很难,但今晚好像没那么烦躁了。
宋知野:我低头假装翻练习册,耳朵却竖得老高。果然,她在被子里闷笑了两声,还故意咳嗽了一下,那点小心思藏都藏不住。以前总觉得她咋咋呼呼的,像只精力旺盛的小麻雀,这会儿安安静静待着,倒显出点不一样的乖巧来。
宋知野:笔尖在纸上划了道歪歪扭扭的线。我偷偷抬眼,她的头发丝蹭在枕头上,露出半张脸,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忽然想起小时候,她抢我零食被我妈撞见,也是这副脸红到耳根的样子,却梗着脖子说“是宋知野先抢我的”。
宋知野:这小朋友,从小就这德行,嘴硬心软,还爱装模作样。我扯了扯嘴角,把练习册翻得哗啦响,心里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含了颗没化完的水果糖,甜丝丝的,有点黏人。
后半夜的月光淡了些,宋知野盯着练习册上的字看了半天,眼皮越来越沉。他打了个哈欠,刚想撑着站起来回自己房间,眼角余光瞥见顾稚妤又往床边缩了缩,眉头皱得像只受惊的小猫。
宋知野:“啧。”低低啧了一声,认命似的把练习册合上。
宋知野:椅子太硬,他挪到床边,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尽量离她远些。刚躺稳,就感觉身边的人往他这边靠了靠,暖水袋隔着睡衣硌在他胳膊上。
顾稚妤:“冷……”嘟囔着,无意识地往热源处钻。
宋知野浑身一僵,想把人推回去,手伸到半空又停住了。看她睡得不安稳,眉头还锁着,他叹了口气,往旁边挪了挪,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宋知野:“真是个麻烦的小孩。”低声吐槽,声音却软得像棉花。
窗外的虫鸣渐渐歇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宋知野望着天花板上的荧光星星,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没一会儿也抵不住睡意,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天亮时,许阿姨进来送早餐,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两个孩子并排躺着,顾稚妤抱着暖水袋靠在宋知野肩头,宋知野的胳膊搭在她腰上,像在护着什么宝贝。晨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他们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安静得像幅画。
-许昭棠:笑着退出去,轻轻带上门,转身对宋砚辞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宋知野是被鼻尖的痒意弄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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