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顾稚妤的头发丝蹭在他脸上,她还没醒,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只停在脸颊上的小蝴蝶。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笼——他怎么睡到床上来了?
宋知野:猛地想坐起来,腰侧却被什么东西硌得发僵。他低头刚要皱眉,动作却倏然顿住——顾稚妤的腿搭在他膝盖上不算,整个人几乎半压在他身上,脑袋歪在他胸口,呼吸轻轻扫过他的锁骨。
宋知野:“……”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阳光透过纱窗爬进来,落在顾稚妤没完全睁开的眼睛上,她睫毛颤了颤,终于醒了。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顾稚妤:“嘶——”疼得龇牙咧嘴。
宋知野:下意识伸手去揉她的额头,刚碰到就被她拍开。“你怎么在我床上!”顾稚妤的声音又急又响,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草莓。
宋知野:僵着脖子往上抬了抬,视线往下落时,耳尖“腾”地冒了火。
宋知野:“顾稚妤……”咬着牙低唤,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宋知野:怀里的人没醒,反而往他怀里又拱了拱,手还往深处挪了挪,嘴里嘟囔着什么“热……
昨晚她疼得脸色发白的样子忽然撞进脑子里。
他动作一顿,终究是没舍得
宋知野:“算你狠。”闭了闭眼,认命地往床头靠了靠,尽量让她压得舒服些。
晨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她毛茸茸的发顶上。宋知野低头看着那截露在睡衣外的脖颈,又瞥了眼自己腰上那只作乱的手,喉结滚了滚。
这麻烦的小孩。
他想着,却悄悄抬起手,替她把滑到胳膊肘的睡衣往上拉了拉,遮住那片细腻的皮肤。做完这个动作,他自己都愣了愣,随即不自然地转开视线,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窗外的鸟鸣声渐起,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混着她浅浅的呼吸,像支没头没尾的小调,缠得人心头发痒。
宋知野:“我乐意。”嘴硬,心里却有点慌,赶紧找补,“谁让你昨晚总往我这边蹭,我怕你滚下去。”
顾稚妤:“我没有!
宋知野:你就有
两人正吵着,门外传来许阿姨的声音:“醒啦?快来吃早饭,今天做了灌汤包。
顾稚妤: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赶紧拉过被子挡在胸前:“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
宋知野转身往门口走,走到门边又停下,回头看了眼她额头上的红印,忍不住叮嘱:“等会儿记得擦点药膏,笨死了。
门被关上的瞬间,顾稚妤摸着发烫的脸颊,又摸了摸额头上的疼处,忽然想起昨晚靠在他身边时,好像确实没那么冷了。她抓起枕头往脸上一捂,闷声闷气地笑了。
客厅里,宋砚辞看着儿子耳根发红地坐下来喝粥,又看了眼客房方向,忽然开口:“今天不用上学,带稚妤去买几件换洗衣物。
宋知野:差点呛到:“知道了。
-许昭棠:笑着往他碗里放了个灌汤包:“多吃点,下午让你爸开车送你们去。
阳光透过窗户洒满餐桌,灌汤包的热气混着豆浆的香味,把这个早晨熏得又暖又甜。
顾稚妤换好衣服走出客房时,宋知野正坐在沙发上翻手机,听见动静抬头的瞬间,指尖在屏幕上顿住了。
她穿了条浅蓝色的连衣裙,领口缀着小小的白色蕾丝,裙摆刚过膝盖,露出纤细的小腿。头发大概是用手抓松过,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衬得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
顾稚妤:“看什么呢?”被他看得不自在,伸手拽了拽裙摆,“不好看吗?这是我去年买的,一直没机会穿。”
宋知野:没说话,只是目光从她发顶滑到裙摆,又猛地收回来,低头假装刷手机,耳尖却悄悄红了。他想起以前总笑她穿衣服像只花孔雀,今天才发现,这只孔雀安安静静站着的时候,居然有点晃眼。
宋知野:走、走吧。”他猛地站起来,动作太急带倒了脚边的拖鞋,慌忙扶了一把,“不是要去买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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