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王看着儿子的背影,撇了撇嘴,凑到时沁虞身边小声说:“丫头别介意,这臭小子就是性子冷,心里头热着呢。当年……”
他忽然打住,像是想起什么,迅速转移话题,“哎呀,安什么置啊,拜堂还没拜呢,哪能就这么安置了?”
说着,不由分说拉着时沁虞就往祁知砚身后赶,那劲头,比娶儿媳妇的是他自己还急。
时沁虞被拽得一个踉跄,心里直犯嘀咕:这临安王,怕不是个隐藏的喜剧人?
正厅内,红烛高燃,喜乐重新奏响,热闹得有些晃眼。
时沁虞被一群丫鬟仆妇簇拥着,与祁知砚并肩站在堂前,看着案上临安王妃的牌位,忽然觉得像场荒诞的梦。
她一个写小说的现代社畜,竟真的在书里拜了堂,而且还是和书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反派。
“一拜天地——”
司仪的嗓门洪亮,震得时沁虞耳朵嗡嗡响。她下意识地跟着祁知砚弯腰,动作还有些僵硬。
就在两人弯腰的瞬间,额头轻轻碰在了一起。时沁虞鼻尖微动,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不是想象中冷冽的杀气,而是一股清冽的青竹香,干净又好闻,让人心神一宁。
“二拜高堂——”
临安王乐呵呵地站在案前,受了两人的礼。他反手从袖袋里摸出个红包,塞到时沁虞手里,那红包沉甸甸的,压得她手一沉。
老头还偷偷朝她眨了眨眼睛,声音压得极低:“这是本王的私房钱,丫头拿着,回头多买些点心吃。”
时沁虞愣了愣,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见祁知砚瞥了临安王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却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夫妻对拜——”
时沁虞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正好撞进祁知砚的眸子。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深不见底,里面映着跳跃的烛火,明明灭灭,也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
她忽然想起自己写的小说里,对祁知砚的描写:“临安王世子祁知砚,面如冠玉,性乖戾,弑杀成性,实乃祸国殃民之徒……”
可此刻,她在那双眼睛里,没看到乖戾,也没看到杀气,只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探究,像是在打量什么稀奇物件。
两人再次弯腰,腰间的红绸被牵扯着,缠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
礼成的瞬间,时沁虞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推了一下,是引路的丫鬟。她被引着往新房走,路过祁知砚身边时,对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路过花园时,晚风带着点凉意吹过来,时沁虞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角余光瞥见假山后面似乎有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往这边瞅,见她看过去,那黑影“嗖”地一下就缩了回去。
时沁虞心里一动:陆荣的眼线?她在书里写过,陆荣早就安插了人在临安王府,看来是真的。
“世子妃,这边请。”引路的丫鬟笑着催促,声音柔柔的,语气里却透着几分疏离,不像真心热络。
时沁虞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跟上。
看来这临安王府,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怕是处处都有眼睛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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