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楚盯着她的背影,眼底第一次掠过一丝失控的阴鸷。
这个时沁虞,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门口,祁知砚的马车早已备好。
时沁虞弯腰钻进去时,听见身后传来顾汀月细弱的声音:“表哥,时妹妹她……”
“不必管她。”陆宁楚的声音冷硬如铁。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时沁虞悄悄掀开车帘一角,看见将军府的红灯笼在暮色里摇晃,像一个个嘲讽的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对面闭目养神的祁知砚。
“世子殿下就不怕我是个麻烦?”
祁知砚睁开眼,眸色深沉:“时小姐今日之举,已经够麻烦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到了王府,安分守己,我保你性命无忧。”
时沁虞立即道:“世子殿下您放心,我这人最识趣,嫁入王府后,定当恪守本分,绝不给您添麻烦。”
祁知砚没接话,重新闭上了眼。
时沁虞也不在意,开始在心里盘算。
原书里,祁知砚虽然是反派,但本性并不坏,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母亲早年死于宫中,父亲临安王又常年不管事,府里还有镇远将军,也就是陆宁楚的父亲——陆荣安插的眼线,日子过得其实挺难。
唉,自古反派身世惨。
不过话说回来,比起在陆宁楚身边当那活不过三集的炮灰,跟着祁知砚,怎么着也能多活个十几章吧?
马车驶入临安王府时,时沁虞惊得差点掉了下巴。原书里说王府冷清萧索,可眼前朱门高耸,门前两尊石狮威风凛凛,往里望去,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竟比将军府气派十倍。
“愣着做什么?”祁知砚已下了车,回头看她,“想在马车上过夜?”
时沁虞赶紧麻溜跳下来,脚刚沾地,就见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一阵风似的冲出来,嗓门亮得能掀了屋顶:“臭小子,可算舍得回来了!”
男人眉眼与祁知砚有七分相似,只是更显温润,想来便是临安王。
原书说这位王爷因王妃死了就心灰意冷,常年在外飘着不回家,可眼前这位红光满面,手里还转着个油光水滑的玉扳指,哪有半分“悲戚”的影子?怕不是拿错了剧本?
沉舟行礼:“王爷。”
临安王胡乱点了点头,目光“嗖”地落在时沁虞身上,眼睛一亮:“这就是时丫头?哎哟,果然是个俏姑娘!”
时沁虞赶紧行礼:“小女时沁虞,见过王爷。”
“啧,还叫王爷呢!”临安王咂咂嘴,伸手虚扶一把,笑得满脸褶子,“该叫父王了!”
“父王”二字刚要出口,就被祁知砚冷冰冰的声音截了胡:“别吓着她。”
“我哪能吓着儿媳妇?”临安王瞪了儿子一眼,又转向时沁虞,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丫头啊,委屈你了,今日之事我都听说了。那陆家父子不是东西,往后在王府住着,有本王给你做主,谁也别想欺负你!”
时沁虞刚要开口道谢,就见祁知砚转身往内院走,丢下句:“天色晚了,先安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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