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人君子?”霖舒一听就急了,对着白榕扬了扬眉,“你这眼睛怕不是摆设?这都能看出正人君子来?我说小胖墩,你到底收了他多少好处,才给他安这么个名头?”
看来指望这俩家伙是没戏了。霖舒没好气地别过脸,三人却忽然齐齐撑着下巴,话题一转就聊起了明天该吃些什么。
正说得热闹,房门被叩响了。白榕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个面生的小厮,看服饰像是路蓁府上的人,手里还捧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斗篷,针脚细密,竟是上好的苏绣。
小厮见开门的是白榕,明显愣了一下,才拱手道:“请问霖小公子在吗?我家主子特意吩咐采买了这几件斗篷,怕公子受了寒。”
白榕放下手,侧身让小厮进来。等小厮放下斗篷告辞,寒塑忽然咂咂嘴:“大师兄对你也太好了吧?你没失忆前他就对你格外不同,如今更是喂你吃桃花酥、给你买斗篷……”
霖舒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路蓁喂我吃桃花酥?好啊,你竟敢偷窥我!”
寒塑耸耸肩,一脸无辜:“这事儿早就在江南府传开了,好像是哪个下人先念叨起来的,现在大伙儿都信了。”
“你们有病啊?传这个干什么?”霖舒简直无语,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发烫,“我还是个孩子!经不起这种八卦!”他算是看明白了,就算到了古代,也少不了这些管不住嘴的长舌妇。
翌日。
霖舒又是一夜未眠。他翻来覆去琢磨着路蓁的举动——这人到底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总不能是想害自己吧?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否了,未免太荒谬。
清晨起身去用早膳,食堂里的菜式依旧“专一”——放眼望去,全是面食。霖舒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去打饭,路过的白榕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你该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霖舒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吃你的饭去!”
吃过早膳便是课业,背书、弹琴、练字,一样不落。可霖舒向来敷衍,背书背到一半就拍着胸脯说“会了”,弹琴弹到兴头就撂挑子,至于练字……想都别想,那是给鬼练的!
这般糊弄自然躲不过夫子的眼睛。检查作业时,夫子气得抄起积灰的戒尺,在他手背上狠狠抽了三下,意在让他长点记性。到了下午路蓁来的时候,他的手背还是红通通的一片。
课堂上,霖舒疼得眼泪直掉。反正他如今是孩童模样,哭一场也没人笑话。
路蓁听闻此事时,脸上是又气又笑。他牵着霖舒的手腕走到廊下,温声问:“可知错了?夫子最是温和,偏你能把他惹得动戒尺。疼吗?”
“疼,疼到心里去了。”霖舒的眼泪还在哗哗往下掉,抽噎着说,“从没想过夫子打人这么狠……”
路蓁蹲下身,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放得更柔:“好了好了,不哭了。以后的课程我去跟夫子说,换我来教你,好不好?”
穿成个孩子的好处,大抵就是能这般随心所欲地哭鼻子吧?看这招对路蓁管用,霖舒悄悄勾了勾唇角。
其实霖舒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路蓁到底是个什么官。午后在书院撞见阿烟,他赶紧拉着小姑娘问:“阿烟,你知道路大人是做什么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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