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真人看见我手上已经残破的剑身时,没多说什么只是将我护在身后。
“玄歌,小心应对。”
我察觉到了师父的紧张,又想到我之前对他的坦白,心里一瞬间觉得这老头还蛮好的,刚刚那一下,他可能想到我说过我会死在再一次封禁的时候,所以才紧张不已。
玉清真人到底是老道行在身,打的魔息节节败退,一个蹿身竟然化作灵体直直冲向那道结界裂缝。
我知道它并非是想逃回结界里休养生息,而是想自爆来加大结界的裂缝,一个转身我跟了上去,越是接近结界血腥的臭味越是浓。
「玄机剑正在途中,请宿主善用武器。」
玄机剑比我快一步先拦截下了那团魔息,凭借着灵活的走位,肃杀鬼魅的剑意刺的魔息慢慢被击退的远离了结界。
抓不住魔息的话,结界的修补就随时都会出现意外,我只得开始抬手捏决,万象树上的白梅团团聚集暂时困住魔息,结界裂缝处的禁阵已经成型。
得把它往禁阵引……
白梅困不住魔息,花四散随着大雪散落了下去,魔息变换回了人身,周身黑气围绕,配上暗红色的天显得好不鬼魅。
“师姐……”
听着这声呼唤,我一时间也分不清是被它寄生的弟子在叫我,还是它用来蛊惑我的声音。
忍住浑身翻涌的气血将之前压制魔息的灵力解除,随着两股魔息间互相吸引共鸣的作用,方才还嚣张气焰的魔息在被和我不由自主间靠近的同时也瞬间楞住了。
“抓住你了!”
另一份魔息彻底融入我的体内之后,我能察觉到我的右眼鼓动的厉害,不要钱的血混着泪流满了半张脸,将怀里尚且不知生死的弟子推给玉清真人后,我头也不回的飞向禁阵。
「要不要做最后的道别?现在还能给男主留一道最后的讯息。」
「我和师父说过了。」
「角色情感脱离倒计时……请宿主注意!」
禁阵寒冷的杀气将我包裹的完全,随着爆炸的轰鸣声和系统对我承诺的兑现,我想我终于杀青了……
死亡是无可避免的,死而复生有违道法自然的轮转,不过能知道罪犯的最终审判算得上没有愧对大家的努力,我想,即使是死了两次也算值得了。
我只和玉清真人一人做了最后的道别,无声的告别中我只对他说了珍重二字,脑海里想起前几日他同我的谈话里他的问题。
“既然早知是死局,为什么不去试图博得一线生机?玄歌,我自认你不是坐等之人。”
那时候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非得按着剧本,非死不可,现如今我想我能回答了。
“因为我是余玄歌,所以愿意用自己的死为苍生博得一线生机,所以我自愿踏入这场死局。”
没完全脱离这个世界前,我以一种灵魂的状态又回到玄机阁重新走了一遍这里,雪覆盖的很深,万象树也没再开出应季的花,貌似随着我的死也一并掩埋了自己一样,风雪呼啸间只枯枝立此间。
鹤南鸣就呆站在万象树下,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整个人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单薄的衣衫外就披了件挡不住寒意的披风。
我看见师父撑着伞走到他的身边,雪被伞遮挡的时候,鹤南鸣立即就回身行了礼。
两人陌生的不像师徒,并肩而立了许久之后师父才开口说了句话,是在夸我。
“玄歌是个好孩子。”
我想他俩怕是要回忆我了,可我不想听了,转身背着手脚步轻快的蹦跳着离开了玄机阁,路上看见南弦乐撑着伞蹲在地上喂着几只狐狸。
我看着新鲜,弯着腰和狐狸对视了几眼,南弦乐似有所感抬起头和我对视了一会儿,不过我知道她看不见我,盯着我很久之后南弦乐才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我。
“你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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