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的事我不懂,就只能呆在一边偶尔搭把手,看着那被一刀刀活剜下来的烂肉,一盆盆的血水,我心里的担心到达了一个高度。
甚至在鹤南鸣疼的无意识抓住我的手腕使劲往死里握的那一刻,我都还带着些傻气楞了半天才疼的泪水都要掉出眼眶来。
“玄……玄歌……”
鹤南鸣体内的半份魔息无息的叫嚣着,试图引起我体内剩余半份魔息的共鸣,我强忍着他体内的魔息对我镜海的攻击,拼劲全身所剩不多的灵力才压制住了自己身体里试图回应的魔息。
我卸力跌坐地上的那一刻,床上的鹤南鸣似乎也有所感的松开了我,血从指缝间溜出滴落在地面,鹤南鸣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吐出满嘴的黑血。
看着床上躺着的鹤南鸣和跌坐在地的我一同口吐黑血,吓得刚刚还在一边医治的师伯连忙喊人来帮忙。
我抖着手拿出一颗药丸递给扶着我的师伯,看着身后还在咳血的鹤南鸣只得强撑着身子骨让师伯急忙将药送进鹤南鸣的口中。
这颗药是玉清真人炼制的,专门用来压制魔息的侵蚀,用材珍贵,大抵是出于疼爱他将唯一的这颗给了我,我现在却毫不犹豫的给了鹤南鸣。
有了这个,鹤南鸣不至于被魔息侵蚀控制……
至于此举是爱还是大爱,我自己也分不清。
「倒计时十五天,请宿主好生修养身体,为杀青做好准备,预祝成功。」
身子骨好些的时候我出了躺玄机阁,顺道远远的看了看南弦乐,如书中所写这时候的南玄月即使还是在一个连爱和喜欢也分不清区别的青春期,但至少样貌和脾性看得出来是家里的娇娇宝贝女。
书本里这次鹤南鸣救了她,爱恋的朦胧情愫也在那一刻深种进了南弦乐的心里,不同于个别人的莽撞和无耻,至少在我死了三年后,南弦乐才算真正和鹤南鸣并肩同行。
想来也是本该这样的,南弦乐到底是身份显赫的女子,自小所学的礼义廉耻造就了她正确的三观。
鹤南鸣的喜欢不带掩藏,是个有留意过的人都知道这个时期的鹤南鸣和我的情感状态,恍然间我从心底里为南弦乐难过。
鹤南鸣救了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动了心,可自小学到的一切在告诉自己,这条路走不通,至少目前走不通。
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的心意,哪怕是等到我的丧期过了,她也还是没立刻表明自己的心意。
死后的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如同梗在他们彼此喉间的鱼刺,不能牵扯到一丝一毫,否则轻则哽塞言语,重则穿透皮肉渗出血液。
封禁的结界松动的那天傍晚,我坐在房间里心跳鼓动的厉害,一直唤不动的玄机剑被我轻手置放在屋内。
看着隔屋里还没醒的鹤南鸣,我轻呼出一口气后,踩着微雪出了玄机阁,天空被染成了暗红色,结界的裂缝正在扩大。
再喜欢也终究不是我的……
空耗着自己和别人挺没劲的……
云海峰所有人都在耗尽自身所有的灵力缝补加强结界,余光看见南弦月明显快要撑不住的样子,我只得按剧情走向出声安慰着众人。
“别怕,快了。”
寒风凛冽吹起衣裳,耳畔只剩下风吹打衣裙的狠劲,风雪愈渐变大,我感觉我都有些冷的僵硬了。
过了一会,只见不远处的人群被撞击的四散腾空而起又飞快落在地上,我连忙拿了一把剑去制敌,是之前的另一个魔息,不知道乘虚入了哪位弟子的身。
在这个关键点自爆身份来阻止结界的修补,魔息实力不弱,我同玉清真人一道应战也只能勉强算得上和它平分秋色。
剩余弟子还在缝补结界,暗红的天空中之见一黑一蓝一绿的刀光剑影,被魔息一掌拍碎剑的时候,我呆愣的两秒连忙躲避接下来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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