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小张和姓杨的看到的是谁?原来正是先前拿着小刀埋伏在草丛里的那位与另一个被大家饱受诟病的男人。
“哦哦,咱俩就是经过,看得有趣。”姓杨的说道,小张则在一旁不语。
不过前些日子还针锋相对,这会子却又和谐地对坐在一起下棋玩了,好生有趣。
“那个,你们不是…”好久,小张才憋出来没头没脑的半个问句。
“其实也没啥了不起的。他就是一个爱发神经的傻x,动不动做点没脑子的事。”先前的埋伏者说。
“我看不惯他爱指点人的风格罢了。”被埋伏的男人说道。
“你正常一点不好吗?”埋伏者吼道。
“呵,啐!”被埋伏的男人有点发了火,紧紧捏着手里棋子:“难道你是什么正常人吗?哈哈哈!”
“你就是不会反思自己!”埋伏者用手指着对面。
“说一句骂一句,说一句骂一句。就不能好好沟通么?”被埋伏的男人怒目圆睁。
“和你这种人没什么好沟通的。”埋伏者说。
“他总是喜欢添油加醋,然后到处和别人说这说那,我之前还…”被埋伏的男人顿了顿,转头面向着两个观众说,“我哪里把什么年糕绿豆面扔出去了?是那婆娘自己太节约,硬要吃那些放了好久的剩饭,所以我着急冲进来把这些东西给倒了,谁告诉你我故意扔出去的?”
“诶,但你和你媳妇关系也确实不咋地,反正是经常闹脾气。”埋伏者说。
“也轮不到你指指点点好吧!何况很多情节还是你夸张出来的—你自己那些破事也好不到哪去!”
原来,先前小工的转述,大多都经过那个埋伏者歪曲了。实际上,那个被埋伏、受大家诟病的男人,是因为做事格调放得太高,经常揽了别人的活去做,尤其喜欢抢那个埋伏者的风光,致使留下了怨恨的根。
后来,埋伏者就到处传他的不是,借着几个工友的不满情绪,造了好多谣言,并说得栩栩如生,所以大家一致认可了男人品德恶劣的事实。面对此番困境,男人自是有所回击,把埋伏者的话语防了出去,尽力维护自己小圈子里的安宁。
那日,埋伏者一时嫉妒上心,就拿了小刀预备着捅人,真可谓是千钧一发。好在男人本心不坏,身边还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及时给他通风报信,才避免了那次冲突,也是奇谈。
但不管怎么说,这二人闹了那么大矛盾,居然还能安然地坐在对面下棋谈天,可不必某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多了?看着二人一来一回地争吵,小张不好作评,等了一会便又退却了下去,和那个姓杨的各自重新上骑,向着回头路转去。
骑在驴上,小张心里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许多事情,只觉得做人的不易,经常左右为难,落到是非难辨的境地上,可谓佛教里说的“身本忧”。
然而,才走了半个时辰,还没看到工地的影子,小张就撞见了自己的师父。
“许久不见人,我担心你走远了,听那些人说的方向赶过来。我想着把干活得到的粮食也提前结了,这点应该够吃挺久的了,别耽误了行程。”黄嘉琪说,顺带着把先前脱下来的道士服递了过去,小张点点头,解开了工服外套,下了驴让师父骑上。
“帮个忙,这两套工服你带回去罢。”小张对姓杨的说。
“好,那再见吧。”姓杨的这次倒没多说什么,给黄张二人打了个招呼后就默默回工地那边去了。
二人告别了工地的这一篇,继续向着西北方前进,期间落了雨就停在路旁的小山洞里度日。
……
却说天公也是难料的脾气,好不容易盼着个晴日出来赶路,走了不久却又莫名其妙地下起了雨,真把人淋个措手不及,连人带驴全成了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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