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楼的窗棂漏进几缕晨光,落在燕云深微蹙的眉头上。他望着慕月浅,喉结轻轻滚动,那句“师尊”带着未散的鼻音,像被晨露浸过的丝线,软软地缠在人心上。
慕月浅抬手,指尖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掌心的温度透过玄色衣料传过去,带着安抚的意味:“好了,我没生气。”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天边已有天兵巡逻的身影,金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这里太危险,你先回瑶兮山。等我处理完天界的事,立马就回去。”
燕云深的手还攥着她的衣袖,指腹摩挲着上面绣着的流云纹,那是她亲手绣的。“可……”他想说他不怕危险,想说他只想留在她身边,话到嘴边却被慕月浅打断。
“相信我。”她的眼神清亮,像瑶兮山最澄澈的泉水,“我会平平安安回来的。你回去后,好好准备宗门大比,别让我失望。”
这句话像颗定心丸,让燕云深乱成一团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他重重地点头,眼底的担忧被坚定取代:“那师尊若遇麻烦,一定要第一时间传讯给我。”哪怕闯上天界,他也会护她周全。
“我会的。”慕月浅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玄色衣袍在晨光中拉出长长的影子,挺拔得像慕月峰上的青松。她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抚上心口——燕云深啊燕云深,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永远这样平安?
若是你知道真相,又会不会……恨我入骨?
瑶兮宗的山门由千年玄铁铸就,阳光下泛着暗沉的光。燕云深刚踏上石阶,就被一道清脆的女声喊住。
“师兄!”贺锦站在牌坊下,一身粉裙衬得她面容娇俏,只是眼底那抹急切藏不住。
燕云深脚步一顿,回头时脸上已没了半分温度:“何事?”
“听说月师叔去了天界,没什么大事吧?”贺锦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刻意的关切。
“与你何干?”燕云深的声音冷得像瑶兮山的冬雪,他最烦这女人一副与他亲近的模样,仿佛他们真有什么牵扯似的。
贺锦的脸色白了白,却很快笑道:“对了,宗门大比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准备得如何,需要向你报备?”燕云深挑眉,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有这闲功夫闲聊,不如多去练剑。”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大师兄这话就刻薄了吧?贺师姐好歹是你的道侣,怎能这般冷淡?”说话的是大长老的弟子,他挤眉弄眼地看着两人,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秘辛。
“道侣?”燕云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何时有了道侣?这事难道不该问我这个当事人?”
贺锦的脸“唰”地红透了,像被煮熟的虾子,窘迫地低下头:“我……我不是……”
“行了,”燕云深不耐烦地打断她,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弟子,“莫要再传些无稽之谈。我的道侣,只有我师尊点头才算数。”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怒喝:“你们在此作甚?不好生练功,却在此嚼舌根!”大长老单瑾琦拄着拐杖走来,玄色的长老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
“师父!我们在说宗门大比的事!”大长老的首徒时宴连忙上前,躬身解释。
“大比自有安排,用得着你们瞎操心?”单瑾琦瞪了他们一眼,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都给我滚去练功!”
众人作鸟兽散,贺锦也红着脸跑了。燕云深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沉了沉,转身走向后山的锁妖塔。
锁妖塔内阴风阵阵,铁链撞击石壁的声音在空荡的塔内回荡。蛇妖冥烬见他进来,立刻化作人形,单膝跪地:“尊上!”他墨绿色的眼眸里满是敬畏,蛇鳞在脖颈处若隐若现。
“让你们查的事,如何了?”燕云深负手而立,玄色衣袍在阴风里猎猎作响,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不敢抬头。
“尊上放心,属下已派了十名得力手下,暗中护着青女大人。”冥烬的声音压得极低,“绝不会让她察觉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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