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燕云深的声音冷得像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必须确保她的安危。若她少了一根头发……”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你们就提头来见。”
“是!”冥烬重重叩首,待抬头时,燕云深已消失在塔门口。
“大师兄!”清脆的女声像风铃般响起,掌门之女琉璃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粉色的裙摆扫过青草,带起一阵花香。
燕云深回头,看着她扎着双丫髻的模样,眼中的冷意淡了些:“小师妹,怎么来了?”
“月师叔回来了!特意让我来告诉你呢。”琉璃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星星。
燕云深的心猛地一跳,刚要说话,又听琉璃小心翼翼地问:“大师兄,你会不会介意……我拜入月师叔门下呀?”她的手指绞着裙摆,像只怕被拒绝的小兔子。
“你是掌门之女,拜入掌门门下不是更好?”燕云深有些疑惑,琉璃向来黏着掌门,怎么突然想拜入师尊门下?
“月师叔最厉害了!我才不要跟爹爹学那些枯燥的阵法呢。”琉璃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声音甜得发腻,“大师兄,你帮我求求情嘛,好不好呀?”
燕云深刚要扯开袖子,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因为我只收一个徒弟。”
慕月浅站在不远处的银杏树下,月白色的衣裙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发间的玉簪闪着温润的光。她看着琉璃,眼神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月师叔安!”琉璃连忙松手行礼,刚才的娇俏瞬间收敛,规规矩矩地站着。
“师尊。”燕云深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她身上,确认她安然无恙,才暗暗松了口气。
“月师叔,求您收下我吧!”琉璃又开始撒娇,眼眶红红的,像要哭出来似的。
“你年纪还小,先打好根基再说。”慕月浅语气温和,却没半分松口的意思,“我和你大师兄还有事,先失陪了。”她说着,指尖微动,一道青光卷住燕云深的腰,两人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慕月峰飞去。
慕月峰的竹楼里,茶香袅袅。燕云深刚落地,就像只树袋熊般从身后抱住慕月浅,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师尊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
“燕云深,松开。”慕月浅嗔了一声,指尖却没推开他——他的怀抱很暖,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爽气息,让她紧绷的心弦莫名松了些。
“不要,就要抱着师尊。”燕云深耍赖,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慕月浅无奈,抬手轻轻一拂,一道柔和的灵力将他推开。燕云深没防备,踉跄着后退半步,闷哼一声。
“嘶……”他蹙着眉,手捂着胳膊,像是受了伤。
慕月浅连忙上前:“怎么了?”刚才那点力道,根本伤不到他才对。
“没事……”燕云深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师尊抱抱就好了,抱抱就不疼了。”他抬起眼,长长的睫毛上仿佛挂着水珠,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心头发软。
慕月浅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暗叹——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黠了?她挑眉,故意板起脸:“哪里疼?我看看是不是骨头断了,好让仙药峰的弟子来给你接骨。”
燕云深立马站直了,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笑嘻嘻地说:“不疼了!师尊一说话,就不疼了。”
阳光透过竹窗落在他脸上,映得那抹笑格外耀眼。慕月浅看着他,忽然觉得,或许就这样也不错。至少此刻,他还在她身边,笑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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