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内的香案上,龙涎香正烧到第三寸,袅袅青烟缠着梁上垂下的玉铃,漾出细碎的嗡鸣。
燕云深的鼻尖几乎要蹭到慕月浅的颈窝,那里还残留着她出关时沾染的灵气,混着衣襟上熏过的冷梅香,让他喉结忍不住轻轻滚动。
“师尊……好香啊。”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喑哑,湿热的呼吸扫过慕月浅的肌肤,引得她像被烫到般缩了缩肩。
慕月浅攥着他衣袖的手指猛地收紧,玄色衣料被绞出深深的褶皱。
混账东西!明明是自己先失了分寸,此刻倒像只偷腥的猫,赖在她身上不肯挪开。
她正想运起灵力推开他,洞外忽然传来石板路上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听那杂乱的响动,来的不止一两个人。
“快,今日是青女出关的日子,掌门说了,务必请她去前厅议事。”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撞进洞来,带着几分急躁。
“急什么,青女殿下闭关三年,哪能说走就走?”另一个声音慢悠悠地接话,却透着不敢违逆的谨慎。
慕月浅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往燕云深身后躲了躲,发髻上的玉簪却在慌乱中勾住了他的发丝。
“快,快起来。”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都在发颤——方才被他纠缠时弄乱的衣襟还敞着半片,锁骨处那抹暧昧的红痕若是被人瞧见,她这青女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燕云深却笑得愈发促狭,故意用膝盖轻轻顶了顶她的腿弯,看着她踉跄着靠进自己怀里,才慢悠悠地说:“来人了?师尊,你说要是让他们瞧见咱们这样……”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会不会以为,青女殿下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己的徒弟……”
“燕云深!”慕月浅低喝一声,耳根红得快要滴血。这小子分明是吃定了她脸皮薄,竟连这种浑话都敢说!
她抬手想拧他的胳膊,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那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头一颤。
“好了,不逗师尊了。”燕云深的笑声低了些,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痕(方才被他攥出来的),“师尊去换件衣裳,徒儿在外面帮你拖延片刻。”
他的目光扫过她凌乱的裙摆,忽然补充道,“穿那件月青色的吧,袖口绣着银线流云的那件。上次徒儿见你穿,就觉得……像把整个春天都披在了身上。”
慕月浅的脸颊又是一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没再反驳。
那件衣裙是三年前他寻遍极北冰原才找到的天蚕纱所制,她一直舍不得穿。“你呀,就会油嘴滑舌。”她甩开他的手,转身快步走向内室,裙摆扫过石凳时,带起一阵淡淡的梅香。
燕云深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伸手抚了抚自己被勾乱的发丝,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发间的香气。他理了理衣襟,正准备出去应付,洞外的脚步声却突然停在了门口。
“燕云深?你怎么在这儿?”裴妄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倨傲,玄色的掌门袍角已经出现在洞口。他身后跟着四五个长老,个个神色肃穆,显然是有备而来。
燕云深心头一紧,连忙躬身行礼:“掌门。”他不动声色地往洞口挪了半步,正好挡住通往内室的视线,“师尊还在闭关,让弟子在此守候。”
裴妄挑眉,目光锐利地扫过洞内:“哦?我怎么听说,方才有人瞧见洞口有灵力波动?”他往前迈了一步,绣着金龙的皂靴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让开,我要进去看看。”
“掌门不可!”燕云深连忙伸手阻拦,掌心瞬间凝聚起灵力——他知道师尊此刻正在换衣,绝不能让裴妄进去!“师尊说过,闭关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
“否则怎样?”裴妄冷笑一声,周身的威压骤然散开,洞外的长老们顿时脸色发白,纷纷后退半步。
“她是青女,我是掌门,难道我还不能看看自己的师妹?”他挥了挥手,对身后的人厉声道:“你们愣着做什么?把他拉开!”
那些长老面面相觑,谁不知道燕云深是慕月浅心尖上的人?别说拉他,就是碰一下都得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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