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神女师尊VS妖神徒弟（2） (2-1)

今日阳光正好，透过慕月峰峰顶的云海，碎金般的光芒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山道上，空气中浮动着山茶花与松针混合的清冽气息。

山风卷着流云掠过崖边，吹动了崖下挂着的祈愿铃，叮铃脆响里，燕云深已在那扇玄铁锻造的闭关门外站了整整三个时辰。

他一身玄色劲装，袖口绣着暗银色的云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三年前慕月浅亲手为他系上的，此刻玉面已被体温焐得温热。

“吱呀——”

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启，带起一阵尘封的气息。慕月浅逆光而立，月白长裙被山风拂得猎猎作响，裙摆绣着的银线在阳光下流转，宛如月华凝成的流水。

她闭关前束起的长发如今披散在肩，发尾还沾着几缕未散的灵气，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雾，仿佛刚从九天之上踏云而来。

“师尊！”燕云深眼底瞬间炸开亮芒，快步迎上去时，玄色衣摆扫过阶前的青苔，带起几片碎叶。

他唇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扬起，便被慕月浅骤然抬起的长剑逼退半步。

长剑的寒光映在慕月浅清冽的眸子里，她眉峰微蹙，原本温润的嗓音淬了冰：“你是何人？慕月峰禁地，岂是外人能擅闯的？”

燕云深停下脚步，剑尖离他咽喉不过三寸，他却忽然低笑出声。

那笑声顺着山风缠上慕月浅的耳畔，带着几分熟悉的慵懒：“师尊闭关三年，连我都不认得了？”他一步步上前，剑尖在他颈侧划出细小红痕，血珠刚渗出便被他周身的灵力灼成白雾。

直到两人鼻尖相抵，他才停下，温热的呼吸扫过慕月浅的脸颊，“师尊，怎么把我忘了吖。”

尾音微微上挑，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慕月浅心头猛地一颤，像是有根沉寂多年的弦被骤然拨动。

眼前这张脸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下颌线愈发清晰，眼尾的红痣却依旧显眼，可这声音……分明是无数个深夜里，趴在她膝头问她剑法要诀的少年音。

“我……”她指尖微颤，长剑险些脱手。脑海中闪过零碎的片段：雪夜里他捧着暖炉等她练剑，桃花树下他递来沾着晨露的糕点，还有……修炼走火入魔时，那双紧紧攥住她的手，滚烫得像要烧起来。

正怔忡间，手背忽然传来微凉的触感。燕云深不知何时握住了她持剑的手腕，他的指腹带着常年练剑的薄茧，摩挲过她的脉搏时，力道轻得像羽毛。

不等慕月浅回神，他另一只手已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蹭过她的唇角，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放肆！”慕月浅猛地回神，手腕翻转想挣脱，却被他紧紧地扣住。

下一秒，颈间传来一阵刺痛，带着点酥麻的痒意——燕云深竟低下头，在她锁骨处轻轻咬了一下，像是惩罚，又像是亲昵。

“混账！”慕月浅浑身血液瞬间涌上头顶，猛地推开他时，裙摆在地上扫出半道弧线。

她捂着发烫的脖颈，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燕云深，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燕云深被推得后退半步，却笑得愈发张扬。他抬手蹭了蹭唇角，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我当然知道。就像师尊当年走火入魔时，抱着我的腰不肯撒手，还说……”

“住口！”慕月浅厉声打断，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晚的画面：她意识混沌中抓住一个温热的躯体，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冷松香气，嘴里还胡乱喊着什么……她猛地别过脸，不敢再想下去，“过去的事，休要再提！”

“为何不提？”燕云深步步紧逼，直到将她抵在冰冷的石门上。

山风从两人之间穿过，卷得他的衣摆贴在慕月浅的裙角，“师尊忘了，那晚你清醒后答应我，出关便……”

他的声音忽然压低，温热的气息喷在慕月浅的耳垂上：“……与我结为道侣。”

慕月浅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地撞着胸腔，与崖下的祈愿铃声搅在一起。

石门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裙料渗进来，她却觉得浑身燥热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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