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国宇被紧急送去了医务室,一路干呕与惊叫不绝,像一辆失控的洒水车。食堂的混乱被迅速弹压。雷姐如同人形警报器,尖利的呵斥和保安冰冷的身影驱散了围观人群。地上那片狼藉——打翻的饭菜、蠕动扩散的灰绿霉斑——被那个收集珠子的保安极其“高效”且“珍惜”地清理干净,几颗颜色深得发暗的橙黄珠子滚入他的黑布桶,如同收获的毒果。
高压重回食堂,甚至更甚。学生们低头扒饭,咀嚼声都小心翼翼,空气中弥漫着食物之外的恐惧。霉斑、尖叫、诡异的珠子…这些碎片在南箐的“静默”牢笼里发酵,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不会有事吧?”眉佳辰心有余悸,看着医务室的方向,手背上的印记似乎又在隐隐发烫。
“不知道。”赵郡深脸色凝重,“那东西…保安收集得那么快,那么熟练…” 他压低声音,“就像在…回收失控的实验品。”
两人食不知味地草草吃完。午休时间,大部分学生被赶回教室“静休”。赵郡深和眉佳辰却借口上厕所,溜向了人迹罕至的科技楼顶层天台——这是他们发现的少数几个没有保安“站桩”的喘息之地。天台风大,吹散了部分霉味,也吹得人头脑稍清。
“体育馆后面…必须再去一次!”赵郡深扶着锈迹斑斑的栏杆,望着远处那栋被爬山虎包裹、如同巨大绿色坟包的建筑,眼神坚决,“昨晚的动静你也听到了,还有那只老鼠…它们在造东西!那些保安收集的珠子,肯定和里面的东西有关!新校长封馆,绝对有鬼!”
眉佳辰摸着越来越痒的手背,感受着那细微的、仿佛活物在皮肤下爬行的异样感,恐惧像藤蔓缠绕心脏。但他更怕变成 鹿国宇 那样,或者像礼堂里那些抓烂自己的同学。“去…去哪找机会?白天保安看得死紧,晚上宿舍楼锁门…”
“晚上锁门,但不一定锁得住所有地方。”赵郡深目光锐利,指向科技楼与后山围墙交界处一片堆满废弃实验器材和杂物的角落,“记得那个老旧的通风管道检修口吗?上学期修空调时我看工人打开过,好像…通往后山方向,离体育馆不远!”
眉佳辰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钻通风管道?那里面脏死了!而且谁知道通哪?万一钻进老鼠窝…”
“总比坐以待毙强!”赵郡深打断他,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焦灼,“我有预感,他们在准备什么!就在体育馆里!那些珠子…那晚下水道的老鼠…还有 鹿国宇…所有事情都连在一起了!不搞清楚,下一个中招的可能就是我们!” 他瞥了一眼眉佳辰的手背。
眉佳辰看着自己手上那块不断“生长”的橄榄绿印记,又想起 鹿国宇 抠嘴的惨状,一股寒意混合着绝望的勇气涌上来。他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发干:“…干!”
医务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恐惧的味道。鹿国宇 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还在微微哆嗦。校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皱着眉给他做了检查,除了喉咙轻微擦伤和过度惊吓,没发现什么器质性病变。那块引发灾难的霉变排骨,在他疯狂抠挖下已经吐了出来,连同一小块口腔黏膜。
“小伙子,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产生幻觉了?” 老校医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安抚,“食堂卫生最近是有点松懈,我回头跟后勤反映。好好休息,别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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