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浅沫的勺子顿了顿,奶泡沾在唇上。何运晨的喉结动了动,从纸巾盒里抽了张纸递过去,指尖在她接过时故意放慢了速度,像在进行场无声的拉扯。
李晋晔的办公室飘着淡淡的雪松味。鹤颜悦穿着他的备用拖鞋,鞋底的毛绒蹭得脚心生暖。她望着窗台上那盆绿萝,突然发现叶片上别着片银杏叶,和她发间那片一模一样。“你也喜欢捡叶子?” 她转身时撞在他怀里,怀里抱着的文件散落一地。
李晋晔弯腰去捡时,她也伸手去捞,手指在半空相触的瞬间,像有电流顺着指尖窜上来。他的掌心很热,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鹤颜悦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快要盖过窗外的雨声。
离开美术馆时,雨丝斜斜地织着网。何运晨撑开伞举在两人中间,伞骨总往乔浅沫这边偏。她的肩膀偶尔碰到他的胳膊,像碰响了串藏在雨里的风铃。“我送你到地铁站。” 他的声音混着雨声,温柔得像浸在水里的棉花。
走到路口时,绿灯突然闪烁起来。何运晨拉着她的手腕往前跑,乔浅沫的帆布鞋踩在水洼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在红灯亮起的前一秒,两人停在马路中央,呼吸交缠在同片雨幕里,像幅被雨水晕开的水彩画。
鹤颜悦在李晋晔的办公室待到雨停。他正在处理文件,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她却觉得比任何音乐都要动听。“这个案例很有趣。” 李晋晔突然把文件往她那边推了推,指尖故意停在她手能碰到的地方,“你之前不是想了解知识产权法吗?”
鹤颜悦凑过去看时,发梢扫过他的手背。李晋晔的笔尖顿了顿,墨渍在纸上晕开个小小的圆点,像颗没说出口的句号。
地铁站台的风带着凉意。乔浅沫望着何运晨被风吹乱的刘海,突然伸手帮他理了理。指尖碰到他的额头时,两人都愣住了。何运晨的睫毛在她手背上轻轻颤动,像只停落的蝴蝶,翅膀扇动着无声的心动。
“下周六……” 他的声音被进站的列车声淹没,乔浅沫只看见他的口型,像在说 “建筑展”,又像在说别的什么。直到列车关门的瞬间,她才在玻璃倒影里,看见他举着那把还在滴水的伞,站在原地望着列车驶远的方向。
李晋晔送鹤颜悦到公交站时,晚霞正染红半边天。她踩着干透的帆布鞋跳上台阶,转身时发间的银杏叶掉落在他脚边。李晋晔弯腰捡起,指尖捏着那片薄薄的叶子,突然说:“下次…… 可以一起去捡枫叶。”
鹤颜悦的心跳漏了一拍,刚要回应,公交车就缓缓进站。她挥挥手跑上车,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时,看见李晋晔还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片银杏叶,像握着什么稀世珍宝。
乔浅沫到家时,发梢还滴着水。她把向日葵插进玻璃瓶,花瓣上的水珠落在书桌上,打湿了何运晨画的那张素描。画里的草垛旁,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向日葵图案,像颗藏在阴影里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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