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的落地窗外,阳光正好。乔浅沫望着画里跳跃的光斑,突然觉得有些故事不必急于说破,像此刻交叠的影子,在时光里慢慢拉长,自有温柔的答案。
不远处的甜品店里,鹤颜悦正用小勺搅着面前的提拉米苏。李晋晔的咖啡已经凉了,却还在看着她沾着可可粉的嘴角发呆。“你看什么?” 她抬头时撞进他的眼底,那里盛着比提拉米苏还甜的温柔,像藏了很久的秘密,终于要在合适的时刻,慢慢说给她听。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谁在轻轻哼着未完的歌。那些在恋综里萌芽的心事,终于在城市的烟火里,找到了属于它们的温柔坐标。
美术馆的旋转门把阳光切成碎片,乔浅沫捧着向日葵站在印象派展厅中央。何运晨的影子在地板上与她重叠,她能听见他落在身后半步的脚步声,像在跳支小心翼翼的圆舞曲。
“这幅《睡莲》的光影处理很特别。” 他的声音擦过她的耳廓,带着展厅特有的混响,“你速写本里的湖岸,用了类似的笔触。” 乔浅沫转头时,发梢扫过他的锁骨,何运晨突然屏住呼吸,指尖在身侧蜷了蜷,像在攥住什么要溜走的念头。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画中浮动的光斑上,又在对视的瞬间慌忙错开。乔浅沫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向日葵的花瓣,水珠沾在指腹上,凉得像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赞美。
甜品店的落地窗外飘着细雨。鹤颜悦用小勺把提拉米苏上的可可粉扫成心形,抬头时发现李晋晔正盯着她的手腕发呆。那里还戴着他编的草绳,被雨水浸得有些发深。“看什么?” 她晃了晃手腕,草绳上的流苏扫过他的手背。
李晋晔收回目光时碰倒了糖罐,方糖滚落在她脚边。他弯腰去捡的瞬间,鼻尖差点碰到她的膝盖,空气中突然弥漫开她发间的栀子花香,混着提拉米苏的甜腻,像团化不开的棉花糖。
美术馆的导览广播突然响起,乔浅沫被惊得往旁边躲了躲,手肘撞在何运晨怀里。他伸手扶在她腰侧,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针织衫渗进来,比展厅的暖气还要灼人。“小心。”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呼吸拂过她的发顶,乔浅沫觉得后颈的碎发都在发烫。
何运晨松开手时,指尖不小心勾住她的衣摆,拉出道细细的褶皱。他望着那道褶皱发呆,直到乔浅沫转身去看另一幅画,才慌忙移开目光,耳尖红得像被夕阳染透的画布。
雨越下越大时,李晋晔把伞往鹤颜悦那边倾斜了大半。她的帆布鞋还是沾了水,踩在甜品店的木地板上发出啪嗒声。“我办公室在附近。” 李晋晔突然说,“有干净的拖鞋。” 鹤颜悦刚要拒绝,就看见他裤脚的茶水渍还没完全干透,像片没褪尽的心事。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两人挨得很近的身影。鹤颜悦盯着自己在镜中的倒影,突然发现李晋晔的目光正落在她沾着可可粉的嘴角。她慌忙抬手去擦,指尖却撞在他悬在半空的手背上,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
乔浅沫在美术馆的咖啡馆里搅拌着拿铁,拉花被搅成模糊的云团。何运晨坐在对面翻着画册,目光却总往她这边飘。“下周有场建筑展。” 他突然合上画册,指尖在封面的烫金字体上轻轻敲击,“在…… 在城西的展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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