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霜顿了顿,主子的心思,向来难猜,于是说了句,“属下知错”后,就自己动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干什么?”墨玄昭一把捏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下一巴掌。“你这么想挨打?”
墨无霜垂眸,“属下有错,属下说错话了,应该掌嘴……”
墨玄昭只觉得自己对着个榆木疙瘩说话,差点气的一口气没倒上来。
“我问你,我可有下令让你自罚?”
墨无霜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有。”
墨玄昭气笑了,“没有你自罚什么?”
自以为洞悉墨玄昭所想的墨无霜慌了一下,“属下……知错。”该死两个字出口前被换了。
墨玄昭扶额,“罢了,起来吧。”
再跪下去,刚养好的膝盖又要伤了。
墨无霜道了声谢,乖乖起身站着。
墨玄昭看着他,“你,刚才说襄王不可信,理由。”
墨无霜顿了顿,“襄王私下屯兵,在朝中结党营私,手段狠辣……”
墨无霜压根没想自己再活了……
墨玄昭看着他一脸视死如归的说了一大通,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疼爱多年的弟弟,一心杀他,自己虐待许久的影卫,为了劝谏他,不惜拿命来换。
墨玄昭扶额,良久撂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吧”就起身离开了。
以为自己会被原地处死的墨无霜,愣愣的看着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次日,墨玄韵突然来了,一进门就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皇兄,你都多少时日没有去我那了?可是背着我在府里养了个美人?”
听着这熟悉又带着调皮的声音,墨玄昭抬头,依旧是那个活泼明媚的弟弟,任谁都想不到,这个人以后会做出那些大逆不道之事。
墨玄昭顿了顿,“哪有,本王上次受伤,一直在养伤罢了。”
墨玄韵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纵使隐藏的很好,还是被墨玄昭发现了,“是我疏忽了,皇兄现下可好了?”
墨玄昭点点头,“已经好了,韵儿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他可不信他是来看自己的。
墨玄韵一副惊讶的模样,“皇兄,你那个影卫呢?怎么不在这伺候?”
墨玄昭就知道他是冲着墨无霜来的,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昨天打碎了个杯子,让我罚了,现在应该还在地牢趴着。好好的你提他做什么?”
墨玄韵闻言勾唇,“皇兄,这个影卫居心叵测,皇兄不得不防啊。”
墨玄昭心里冷笑,嘴上却说,“韵儿说的是,不得不防。”墨玄昭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意有所指,墨玄韵只当自己挑拨成功,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墨玄昭心里苦涩,看来自己那次遇刺受伤,也是自己弟弟的好手笔。
现在想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墨玄韵每次来,多数都是在和他商议朝中局势,时不时的挑拨离间,惹起自己的怒火,但似乎从来没有关心他如何,没有兄弟之间应该有的慰问。
回想刚才他的话,他的眼神,前世自己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是自己太信任他,还是自己太蠢。
错把珍珠当鱼目……
墨玄昭抬脚出门,走着走着又来到了主殿,自从把墨无霜安顿在这,自己就是在偏殿睡的,这几日每次来都是看他,都忘了这是自己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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