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事儿非得我亲自审!”赵文卓焦躁地踱步,“贵妃娘娘那儿,必须得有个滴水不漏的交待!”
“禀赵公公!”木门外传来小太监尖细急促的声音,“外头…外头有个眼生的丫头,硬塞了封信,说务必亲呈给您!”
“拿进来!”赵文卓掐着嗓子,模仿着印象里大太监的腔调。
“是!”门被推开,一个穿着低阶太监袍的小子躬着身,双手高举过头顶,将一封书信呈了上来。
赵文卓捏起兰花指,小心翼翼捻开信纸。目光扫过那几行墨字,他心头猛地一沉,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尔既侍椒房,当晓天家雨露雷霆皆系一念——
纵窥得麟阁三分影,须记取:
舌底莲花开处,便是黄门收骨时。
“咳!”赵文卓强压心中的恐惧,迅速将信纸连同信封一并凑近身后的烛火。
火尖不断是吸入纸张,顷刻化作飞灰。他转过身,目光死死盯在小太监身上。
“今日所见,即刻烂在肚子里。”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若让咱家听见半个字的风声…你那根舌头,就别想要了!”
小太监吓得扑通跪倒,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公公明鉴!奴才对您,比对亲爹还亲!打死也不敢嚼舌根啊!”他声音发颤,眼前这位可是他的天,万万不能塌。
“滚!”赵文卓厌烦地一挥手。
小太监顿时解脱,连滚带爬地退出去,紧紧关上了门。
殿内只剩赵文卓一人。
他像小狗一样来回踱步,那信上的字深深印入了他的心上。
“是她…一定是她!”皇后!这赤裸裸的警告!
一边是手握实权、咄咄逼人的贵妃,非要一个“真凶”不可;另一边是深居幕后、却掌控着生杀予夺的皇后,这封信就是叫他停手!
“横竖都是个死啊!”赵文卓烦躁地抓乱了发髻,脸上是豁出去的绝望。
“来人!”他猛地站定,声音拔高。
“赵公公?”门外守候的小太监立刻应声。
“伺候更衣!”赵文卓声音坚定冷静,“咱家要亲自去西偏殿,审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侍女迅速推门而入,迅速为他换上象征内廷权柄的深色总管太监服。
赵文卓眼神阴鸷,带着一股杀气,领着几个跟随自己的太监,风风火火直扑阴冷的西偏殿。
殿内,冲撞了贵妃的小侍女缩在地上,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赵文卓居高临下,目光严肃,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说!谁给你的胆子,敢冲撞贵妃娘娘凤驾?!”
“大人…大人饶命!”小侍女涕泪横流,磕头声不断响起,“奴婢…奴婢真的只是不小心…没…没看清路啊…”她声音微弱,但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慌乱,没能逃过赵文卓的眼睛。
赵文卓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随手从自己的黑袍大衣里摸出一枚成色普通的玉佩,垂在小侍女眼前晃了晃。
那玉佩出现的刹那,小侍女脸上的恐惧瞬间被触发,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狂怒和绝望:“这玉佩?!怎么在你手里?!你这阉狗!你把我弟弟怎么了?!”她抬头,眼中喷火,恨不得扑上去撕咬。
“呵!”赵文卓冷笑一声,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你弟弟?手指倒是挺细嫩…想他活命,就老老实实把幕后主使吐出来。否则…”他故意停顿,欣赏着对方瞬间惨白的脸,“后果,你担不起。”
“你…你说话当真?!”小侍女死死盯着玉佩,嘴唇咬出血丝,身体抖得几乎散架,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咱家金口玉言。”赵文卓直起身,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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