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鎏碎片在能量漩涡中交错重组,化作三百六十面棱镜,每一面都倒映着不同年代的寝殿场景。裴砚宁手中的银簪忽然脱手飞出,簪尖上蘸着的一滴血珠在镜阵中央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线。“别看。”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他的白骨右手骤然横在她眼前,那只手上的契约纹溃烂不堪,渗出的黑血顺着指节缓缓滑落,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第三十七面棱镜中,先帝临终的场景正徐徐展开——白发苍苍的帝王将匕首狠狠刺入襁褓,婴儿的啼哭戛然而止,鎏金地砖上蜿蜒的血迹却突然化作游动的金线,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裴砚宁锁骨处的钥匙纹骤然发烫,仿佛被烙铁灼烧般剧痛难忍。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血并蒂在上方裂成两半,左瓣化为一根锋利的金针直刺向萧景珩的心口,右瓣则凝成一柄玉锁扣住裴砚宁的脚踝。她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抓住金针,掌心皮肉被灼穿的焦味瞬间窜入鼻腔,混杂着萧景珩身上散发出的浓郁血腥气,令人几欲作呕。“松手!”萧景珩低吼,龙纹佩炸开最后一抹红光,他的白骨右手指节狠狠卡住她的腕骨,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这是认主仪式!”
裴砚宁的指甲深深嵌入金针的纹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掌心溃烂出一道伤痕,竟与萧景珩心口的锁孔纹完全吻合,渗出的血珠在两人之间拉出细密的金丝,如同蛛网般缠绕。镜阵突然加速旋转,三百代帝后的虚影同时举起匕首,刀刃反射的寒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初代皇后的鎏金残影从主镜中浮现,华贵翟衣下露出青黑利爪,猛地掐向悬浮的婴儿襁褓。“心纹为钥……”染着蔻丹的指甲狠狠嵌入婴儿咽喉,“……骨血为引。”裴砚宁的银簪此刻骤然凌空飞起,簪尖蘸着的陈旧血迹在镜面上泼洒出裴氏家徽,正在掐婴的皇后残影顿时发出凄厉惨叫——那婴儿锁骨钥匙纹的位置,赫然显现出裴砚宁幼年时在祠堂受罚留下的月牙形疤痕。
萧景珩的左手突然覆上她溃烂的掌心,契约纹溃烂处钻出无数金线,顺着二人相连的血迹爬满整座镜阵。“现在看明白了吗?”他齿间咬着半块龙佩,含糊不清的字句夹杂着血沫溅在她颈侧,“从你五岁时在祠堂摔倒那一刻起……”话语未尽,镜阵轰然炸裂。
最大的碎片映出初代皇后将钥匙纹刻在女儿锁骨后,又亲手拧断那截脖颈的完整过程。裴砚宁脚踝上的玉锁应声而碎,金针却在她掌心化作流动的鎏金,顺着溃烂的伤痕渗入血脉。萧景珩突然闷哼一声倒下,心口锁纹处浮现出合卺杯残片的轮廓,瓷片上干涸的血迹正与她掌心的血痕交融。
能量漩涡骤然静止,所有鎏金碎片悬停在半空,组成一幅诡异的星图。“萧景。”裴砚宁拽住他半敞的衣襟,染血的指尖按在他心口溃烂的部位,“当年你捡起的碎瓷片……”她语气微微一顿,目光落在瓷片边缘发烫的裴氏家徽上,“是不是少了一块?”
悬浮的星图突然坍缩成一点金光,初代皇后的残影在湮灭前发出凄厉诅咒:“你们永远……”在鎏金彻底汽化的瞬间,裴砚宁看见萧景珩从袖中抖出最后一块碎瓷——锋利的边缘还沾着五年前她划破指尖时流下的血迹,鲜红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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