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蚀的锁链擦着裴砚宁耳际飞过,钉入身后石壁时溅起一串火星。她侧身避开第二道袭来的锁链,龙纹玉佩在掌心发烫。脚踝旧疤的灼痛突然转向左侧,她拐进岔道,珍珠耳坠在剧烈动作中甩落。
"咔嗒"。\
青铜兽首的机关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裴宁扯断另一只耳坠捏在指尖,珍珠表面泛起朱砂色。
左侧兽首喷出锁链。她旋身用金钗格挡,金属相撞的震从虎口到肩胛。钗尖划过锁链的瞬间,暗红锈迹剥落,露出底下崭新的篆刻:"宁死勿开"。
父亲的字迹第二道锁链缠上她手腕,龙纹爆出赤金光晕,锁链迅速退缩。脚踝的灼痛感加剧,她冲向通道尽头的玄铁暗门——门的朱雀浮雕被八条锁链交叉封锁,组成死勿开"三个字。
"父亲当年想阻止什么......"她的指尖刚要触碰门环,玉佩突然烫得冒出青烟。剧痛中闪过萧景珩递来玉佩时的画面:"它认主。"他当时划破她指尖滴血认主,血珠渗入玉纹的轨迹与现在脚踝疤痕的灼热走向重合。
暗门右侧传来机括转动的声响。砚宁后撤,原先站立的地面刺出三排青铜尖刺。珍珠在掌心硌出深痕,她想起萧景珩被锁链缠住前最后的眼神。
金钗劈向朱雀浮雕的左眼。"铮"的一声,玄铁门裂开细缝,父亲临终前嘶哑的叮嘱在耳边炸响:"砚宁,永远别碰祭坛的......"
裂缝里渗出血的味道。裴砚宁踹开门的瞬间,十二条锁链从顶部绞杀而下。珍珠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弧线坠入中央血槽,血水沸腾着分开,露出完整的螺旋纹。
"原来如此!"她扑向血槽边缘。沸腾的血沫在空中凝成文字:"以朱雀泪解青龙锁"。珍珠在血水中溶解,朱砂色的液体顺着螺旋纹流淌,锁链纷纷断裂。
祭坛中央传来铁链崩裂的巨响。萧景珩从半空坠落,裴砚宁接住他时被冲力撞得跪倒在地。他心口的刀伤渗血,染红了她前襟的银线凤纹。
"醒醒"她拍打他的脸颊,沾满血的手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红印。血槽里的文字扭曲重组,变成"速取帝心"四个字,最后一个字的笔画还在蠕动。
萧景珩的手指抽搐着抓住她衣袖。"跑......"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睫毛上凝着的血珠滚落,"太后在......"
祭坛四角的青铜柱亮起幽蓝火焰。裴砚宁低头看向血槽,溶解的珍珠已经消失不见父亲的血书正在她腰间发烫——那里藏着萧珩推她出裂隙前塞来的帛书。
锁链断裂声从头顶传来。她抬头看见穹顶裂开的缝隙里垂下更多锁链,这次锁链上刻的是清晰的凤纹。裴砚宁的指甲掐进萧景珩肩头,那半块凤印突然飞到她掌心,烫得她差点松手。萧景珩闷哼一声,后背的衣料被血浸透,却还死死护着她。"你疯了吗?"她声音发颤,摸到他后背扎着的半截银针。
穹顶锁链突然全部绷直,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凤印在她手里震动,裂口处渗出朱砂色的液体,和血里的血混在一起。萧景珩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摔了它...就像当年..."
祭坛四角的青铜柱突然炸裂,碎屑飞溅中她看清太后站在暗处,手里握着另外半块凤印。裴砚宁突然笑了,把带血的半块凤印按萧景珩心口:"你算计我五年,就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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