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前厅,果然见到姚祥译正与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青年男子说话。中年男子面容儒雅,与姚祥译有几分相似,正是虞欢的舅父姚文博。他身旁的青年男子身量颇高,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是虞欢的表兄姚崇礼。
“舅父!表兄!”虞欢见到久违的亲人,脸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快步上前行礼。
姚文博见到虞欢,眼中也满是慈爱和感慨,他连忙扶起虞欢:“姩儿!快起来,快起来!这么多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嫁了人,更显端庄了。”
他目光又转向虞欢身后的裴承玉,带着欣赏,“这位便是裴将军吧?果然英武不凡,气宇轩昂!姩儿好福气啊!”
裴承玉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孙婿裴承玉,拜见舅父大人。见过表兄。”
姚崇礼笑着还礼:“妹夫客气了!早就听闻裴将军威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他拍了拍裴承玉的肩膀,显得很是熟稔热情。
姚祥译看着儿孙齐聚一堂,其乐融融,捋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好,好!都坐下说话!”
众人落座,丫鬟奉上香茗。姚文博关切地询问了虞欢父母的身体状况,又问及裴承玉在军营中的情形,气氛温馨融洽。虞欢看着眼前熟悉的亲人,听着长辈们的关怀,心中暖意融融,旅途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
王氏领着憧哥儿坐在姚崇礼身边,憧哥儿得了新玉佩,正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姚文博瞧见了,随口问道:“憧哥儿,这玉佩看着眼生,新得的?”
憧哥儿立刻献宝似的举起玉佩:“是表姑母给的!好看!”
姚文博目光转向虞欢,带着长辈的嗔怪:“姩儿,小孩子不懂事,你怎么还由着他,这玉佩一看就非凡品,太惯着他了。”
虞欢浅笑:“舅父言重了,一块玉佩而已,能得憧哥儿喜欢就好。姩儿多年未归,没能给小辈们带什么像样的见面礼,这玉佩就当是补上了。”
姚文博摇摇头,但脸上笑意不减:“你啊,还是这么心善。”他转而看向姚祥译,“父亲,您不是早就念叨小妹和姩儿了吗,这不正好姩儿回来了,看来你们二人还真是心意相通。”
“那是自然!”姚祥译点头,“我已让人把姩儿从前住的‘听雨轩’收拾出来了,承玉也一起住那边,清静雅致。”
“多谢外祖,舅父费心。”裴承玉和虞欢齐声道谢。
寒暄过后,虞欢终于寻到机会,道出了此行的重要目的。她看向姚文博,语气带着尊敬和恳切:“舅父,姩儿此次前来,除了探望外祖和舅父一家,还有一事相求。”
姚文博放下茶盏,温和道:“姩儿但说无妨,一家人何须客气。”
虞欢斟酌着开口:“姩儿听闻,外祖当年珍藏的那部林老所著的《肺腑要略》,前些年舅父行医时曾借阅研读。姩儿如今在秦州开了间义诊堂,深感医术尚有不足,尤其想精研肺腑之疾的诊治。不知舅父……可否将这部医书借与姩儿研习一段时日?姩儿定当妥善保管,阅毕即还。”
此言一出,厅内的气氛似乎有刹那的凝滞。
姚文博脸上的笑容未变,但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异样。他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动作不疾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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