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3-2)

上官玉：“有什么不一样？天枢卫中，只你最擅伪装，这次，你便将先生这个身份，当作一次伪装任务。"

上官玉突然逼近，两人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倒影，

上官玉：“此次你去南山书院要做的，便是让女子入学政策能顺利推行。”

上官玉缓缓退开，指尖轻轻掠过案几上摊开的文章，烛火在他眼中投下跳动的阴影：

上官玉："这次任务并不轻松。清流派那些老家伙，绝不会坐视女子入学顺利推行，他们定会采取行动，抓住一切可乘之机来阻止政策推行。”

上官玉指尖轻敲案几，眉头紧锁：

上官玉："清流派那些老朽，手段层出不穷。”

上官玉："下头刚递来的消息。"

上官玉从檀木匣中取出一封密函，

上官玉："姬群连夜拜访了张侍郎。”

他指尖在信上点了点，

上官玉："他们想在女学考核章程里埋钉子。"

裴宴浏览着信，眉头渐渐蹙起。烛火在他眼中跳动，映出眼底一闪而过的锐芒：

裴宴："增设'妇德'科考？还要由礼部指派考官？这分明是要——"

上官玉："是要把女子入学变成一场笑话。"

上官玉接过话头，却突然将密函接过，凑近烛火，火舌吞噬绢纸的刹那，他唇角勾起冷笑，

上官玉："但这次恐怕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上官玉："陛下已命翰林院重拟新章，此次科考，无论男女，皆同场竞技，一视同仁。"

上官玉："更增设武科，以彰朝廷文武并重、广纳贤才之意。"

裴宴盯着烛火，唇角微抿，半晌才低笑一声，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裴宴：“大人，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还请大人另请高明吧。”

裴宴垂眸：

裴宴："我只会杀人，不会育人。"

话刚落，忽而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将至……

两人均是沉默，半晌，上官玉叹了一口气，手搭上裴宴的肩：

上官玉：“阿宴，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一道闪电劈开浓墨般的夜色，紧接着雷声轰然炸响，震得窗棂簌簌颤动。起初只是零星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转眼间便连成一片，化作倾盆暴雨。

上官玉的手仍搭在裴宴肩上，力道不轻不重，他望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夜色，缓缓开口：

上官玉：“你以为我要你去书院，真是为了让你教那些孩子吟诗作赋？”

裴宴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上官玉唇角微勾，眼底锋芒隐现：

上官玉：“清流派不会坐以待毙，他们明面上动不了圣旨，暗地里却会使尽手段。”

上官玉：“所以——”

上官玉声音压得更低，

上官玉：“我需要一个既能明面上护她们周全，又能在暗处让那些‘意外’消失的人。”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上官玉：“而你……恰好最擅长这个。”

裴宴沉默片刻，忽地低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裴宴：“原来如此。”

他抬眸，眼中锋芒毕露，

裴宴：“大人是让我去当一把刀。”

上官玉：“不。”

上官玉摇头，语气笃定，

上官玉：“你从前当惯了刀，这一次，便当一次盾罢。"

上官玉："刀锋所向，血溅三尺，自然痛快……"

上官玉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久经风霜的疲惫，

上官玉："可有些东西……不是靠杀人能护住的。"

他收回手，从案几上拾起一枚铜钱，指腹轻轻摩挲过上面的纹路。

上官玉："新政若败，往后十年、二十年，那些想读书的女子，依旧只能躲在闺阁里偷翻几页残卷，或是在出嫁前匆匆背几首《女诫》充门面。"

他抬眸，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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