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温度 (3-1)

午休铃声响起，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许清如将黑板上的值日表写完最后一笔，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她转头看向林蔚然的座位——果然，又趴在桌上。

这已经是这周第二次了。

许清如从书包里取出保温杯，穿过嬉闹的同学走到林蔚然身边。她轻轻敲了敲桌面，"又没吃午饭？"

林蔚然抬起头，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在皮肤上。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饿。"

许清如的视线落在林蔚然死死按在胃部的手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叹了口气，拧开保温杯递过去，"喝点热牛奶。"

林蔚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小啜一口。温热的液体滑入食道，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点紧绷的肩膀。

"今天补习暂停，你需要休息。"许清如收拾着桌上的书本，却见林蔚然突然弯下腰，整个人蜷缩起来，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蔚然！"许清如慌忙蹲下身，只见林蔚然咬紧下唇，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药...在包里..."林蔚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许清如迅速翻找她的书包，药盒里却空空如也。"没了！你等等——"

她突然想起母亲教过的应急手法。顾不上多想，许清如拉起林蔚然的手，"躺下来。"

"什么？"

"躺在我腿上。"许清如已经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快点。"

林蔚然疼得视线模糊，只能顺从地躺下。后脑勺接触到许清如柔软的大腿时，她浑身僵硬了一瞬。

"放松。"许清如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温和却不容拒绝。

下一秒，温暖的手指轻轻掀开她的校服下摆，直接贴上了胃部的皮肤。林蔚然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是因为疼痛——许清如的指尖像带着电流，让她全身的神经末梢都警醒起来。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许清如说着，拇指已经按上她上腹部的某个点，缓缓施压画圈。

"呃——"林蔚然抓紧了椅子边缘。

"我妈妈说是这个穴位。"许清如的声音轻柔，手上的力道却稳定，"深呼吸。"

奇妙的是，随着许清如有节奏的按压，那团绞痛的硬块似乎真的在慢慢松动。林蔚然尝试着跟随她的指示呼吸，疼痛像退潮般一点点消退。

"好点了吗？"许清如低头问道。

从这个角度，林蔚然能看到她垂落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还有微微抿起的嘴唇。许清如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薄荷糖气息。

"嗯..."林蔚然轻声应道，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么亲密。她想坐起来，却被许清如轻轻按住肩膀。

"再等五分钟，不然会反复。"许清如的语气不容反驳，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你总是这样不吃药硬撑？"

林蔚然别过脸，"习惯了。"

"习惯疼痛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许清如的指尖划过她的胃部，引起一阵微颤，"你这里...有好几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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