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槐树下 (2-1)

雨下的很大，透彻的雨水哗啦啦的落在屋檐上稻田中还能听到蛙叫蝉鸣，一位老农穿着蓑衣斗笠急急忙慌的往屋内赶。

“老婆子，饭烧好了没。”老农将蓑衣斗笠挂在墙上的钉子上。

冒着青烟的伙房内的农妇回答道：“快了快了，娃不知道跑去哪了，快去叫回来吃饭。”

“嘿哟，刚回来又要出去了，我的小孙儿，去哪了哟。”说完无奈地把刚从墙上挂好的蓑衣斗笠重新拿了下来穿在身上，出门再次大喊道：“娃！铁娃，回家吃饭了。”

雨水紧凑的落在蓑斗笠上，雨中除了雨水的哗啦声又传来一声：“爷，这里有个人！”

老农诧异的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疑问的说道：“什么人啊铁娃？”于是便朝屋子侧面方向的一棵槐树下走去，娃娃在槐树下拿着片荷叶挡着雨，蹲在槐树的后面，好似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

老农走过槐树后面一看，顿时惊慌的被吓的后退了两步，槐树后面是一个头发凌乱鼻青脸肿，浑身是伤，上下脏兮兮血淋淋的，上半身赤裸，只下半身只穿了一条裤子，那人挨着槐树双眼闭着，好像快不行了。

老农探了探鼻息，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娃娃，帮爷把这人抬回家。”

“哦，好。”说完，小娃娃抓起了这人的脚，吃力地抬了起来。

老农也抓着这人的两只胳膊，二人就这么把人抬进了屋中，还好屋子离这不远，小娃娃把这人放下后，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铁娃，干什么这么累呀。”农妇正低头摆着碗筷，摆好后只是一抬头，便看到爷孙二人中间躺着个血淋淋的人，顿时被吓得坐倒在地，慌张的说道：“咋，咋回事？这人是谁？”

老农这才说道：“不知道啊老婆子，门口附近槐树下看到的，我寻思这人八成是被梁家军那小子打的，我看着怪可怜的，就给拖回来了。”

农妇这才稳定心神，喘着气起身说道：“梁家那小子，天天打人惹事，昨天才放出来，今天还敢动手。”

“行了，别说了，老婆子，多盛一碗饭吧，这小子醒来估计会饿。”说完，农妇就回火房多拿了一副碗筷，盛了碗饭。

老农便在这人旁边生了把火，又拿着块布帮他擦拭着伤口，看到还在流着血的伤口，老农便拿着墙上挂着的烟草，用火点燃，随后直接拿带有火星子的那一面往伤口上一按，疼痛感扑面而来，让这人突然浑身一抖，老农摇了摇头，接着按照这个方法继续给这人止血，最后又拿来一块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烂布，包扎在这人的伤口上。

“打的可真狠，那么多伤，也不知道这些擦桌布够不够用。”

一切都做完后，老农便上桌吃了饭，刚才的娃娃早就已经兴奋地看起了电视，口中还念着电视中的卡通角色台词，恨不得再摆个动作，老农一筷子砸在娃娃的手上。

“吃完饭再看！”娃娃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乖乖的将碗里的饭拌进嘴里，眼睛的目光却没有离开电视。

熙熙攘攘的声音让冯帆呼吸变得匀称，慢慢睁开了眼睛，屋顶上漏的水滴在他额头上，他感觉有些恍惚，试着起身动了一下，浑身上下的伤口开始刺激的疼痛神经，让冯帆，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嘶！”这一声，吸引住了爷孙俩的目光。

老农笑眯眯的问道：“小伙子，你可别动，伤口会裂开的。”

冯帆还是吃力的坐了起来，自身靠在墙上，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裹了布的伤，摸了摸身下的凉席，看向老农说道：“谢谢，爷爷该怎么称呼您。”

“嗨，叫我老王头就得了。”老王头摆着手说。

“哦，老王头，谢谢您救了我，麻烦问一下这是哪儿呀？”

“这里是二里屯，就是二里屯村。”听完冯帆低头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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