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敛去面上异色,拱手作揖,缓缓道:"经查,孙丽闫孙才女确系其夫所害。那厮惯行欺男霸女之事,府中良家女子、乡野村妇,但凡姿色稍佳者,皆难逃其毒手。前前后后糟蹋的妇人,均肚腹隆起,都……"他忽地咽住后半句,眸底闪过一丝晦暗。
商苾瑷拂袖转向案几,指尖重重扣在盛着密卷的檀木匣:"是个该死的,待其酒醉溺毙,其府中金银珠宝、良田契书尽散予受害人家,若有无去处的,可去女子学院。"
烛火摇曳间,案几旁青釉盏中的冷茶泛起涟漪,倒映着两人影影绰绰的面容。
"是。"李无欢应下,垂眸凝视案牍上的泛黄的宣纸,上面有郡主之印的花纹之隅。
李无欢沉着脸收回视线,鲜红的真是刺目呢,特意挑选的衣衫上比翼鸟刺绣光彩莹莹,是他特意下的心思,可惜未得到人的青眼。
他下意识想起自己身上红印,思绪如乱麻——几日前女子醉后伏在他肩头,嫣红的唇瓣在他襟前烙下一枚胭脂痕,此刻似有灼烫之感从肌理透出,恍如嘲弄他卑微的心思。
“属下告退。”李无欢说罢,袖中双手攥紧,似有未尽之叹,躬身急退。
窗外夜风掀起纱帘一角,月光斜斜切进屋内。李无欢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房门,木栓落锁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将沾满尘土的外袍随意甩在屏风上,露出内里月白色中衣——布料在胸前降起一处突兀的褶皱,像是藏着什么不可示人的秘密。
手指颤抖着解开衣带时,铜镜映出一张被汗渍模糊的脸。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扯开最后一层襟口。缠裹胸前的绷带早已渗出血渍,而绷带之下,是刻意压平的曲线与勒出红痕的布条。布料摩擦皮肤的刺痛让他倒抽冷气,却比不过心中另一种灼烧感。
寝宫窗外忽有黑影掠过,他迅速将丝带重新缚好,“若有机会,替我们报仇。”哥哥的话在耳畔碎裂,但他此刻连活下去都成为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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