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 (2-1)

顾佳（我本人非真名）：为了我的小命又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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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晨雾还未散尽，陈泽的电动车筐里已经塞满了零件。昨夜养老院的张奶奶打来电话，说荧光墙的齿轮装置被露水锈蚀，他便趁着天没亮往城西赶。车铃清脆地穿过老街，惊起屋檐下的麻雀，也惊醒了街边早点铺的蒸笼。

"小泽又去做好事啦？"卖油条的王叔笑着塞给他两个刚出锅的麻团，"拿着，给养老院的老人们尝尝。"

养老院的走廊飘着桂花香，陈泽蹲在荧光墙下检修时，听见背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几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捧着树叶标本探头张望，为首的豆豆突然指着齿轮喊道："哥哥！这个会转的星星坏了！"

他抬头看见孩子们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想起叶云心常说的话："艺术就是要让人眼睛发光"。手上的动作没停，嘴里却开始给孩子们讲齿轮的故事："你们看，这些小齿轮就像好朋友，一个带动一个，才能让荧光花跳舞。要是有一个偷懒，整个故事就讲不下去啦。"

维修结束时，顾佳带着新调配的防水荧光漆赶到。她默不作声地递来副新手套，又掏出湿巾擦去陈泽额角的机油。远处传来北冥川无人机的嗡鸣，他正用热成像仪扫描整栋建筑，说是要给老人们设计智能取暖系统。

"下周去山区小学的物资，都准备好了吗？"顾佳突然开口，护目镜后的眼神认真，"叶云心说要做面能教数学的荧光墙，用齿轮转动演示几何原理。"

陈泽的手机适时震动，班级群里跳出叶云心的消息。配图是她熬夜画的设计稿：荧光黑板上，三角形齿轮与圆形齿轮咬合，随着转动浮现出不同的数学公式。北冥川立刻回复了段代码，说是能让投影跟着齿轮节奏变化。

暮色降临时，陈泽回到五金店。老板娘神秘兮兮地把他拉到仓库，角落堆着几个蒙灰的木箱："老客户清仓，送了些进口零件，你看看能用不？"他掀开箱盖，金属零件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其中几个精密齿轮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正是改良荧光墙传动系统的关键部件。

深夜的出租屋，陈泽的台灯亮到凌晨。图纸铺满桌面，母亲轻手轻脚送来热牛奶，瞥见儿子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蹲在地上画机械图的小男孩。"别太累了。"她摸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

山区小学之行定在周末。校车颠簸着爬上盘山公路，陈泽望着窗外贫瘠的土地，想起自己初中时连套完整的绘图工具都买不起。叶云心坐在前排，正给孩子们发荧光手环；北冥川调试着便携式投影仪，机器外壳上贴着他们自制的齿轮贴纸；顾佳则默默检查着工具箱，里面躺着陈泽连夜改装的微型发电机。

到达时，孩子们正在操场上用石子计算数学题。叶云心举起荧光粉笔在黑板上画出第一个齿轮，当夕阳隐去最后一抹余晖，整个教室突然亮起幽蓝的光。陈泽转动自制的齿轮教具，投影幕布上，三角形、圆形、梯形随着齿轮咬合不断变化，孩子们的惊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原来数学这么有趣！"扎着红头绳的小女孩拽着陈泽的衣角，"哥哥，这个齿轮能教我解方程吗？"

他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用废旧零件做的迷你齿轮组："当然可以。你看，每个齿轮的转动都藏着数学秘密。"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进来，映着孩子们专注的侧脸，也映着黑板上跳动的荧光数字。

回程路上，叶云心翻着速写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孩子们的愿望。"有个孩子说想要会讲故事的课桌。"她眼睛发亮，"我们能不能用齿轮联动装置，让书本翻开时自动投影画面？"

顾佳递来保温壶，里面是她特意煮的姜茶："我查了资料，用微型步进电机可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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