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旺:“就说你!我妈说了,福利院里的孩子都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你就是垃圾堆里的破烂!”
我瞳孔骤缩,异色的眼眸里像是淬了冰。
幼时的我:“你再说一遍?”
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消失了。
几个孩子脸上的嬉笑僵住,男孩虽然腿肚子在打转,却还是硬着头皮嚷嚷
二旺:“本……本来就是!你就是从垃……”
“砰!”
我甚至没看清自己是怎么冲过去的,只听见骨头撞在地上的闷响。
男孩已经捂着脸躺在地上,眼泪混着尘土糊了满脸,尖叫道。
二旺:“怪物!你就是个怪物!”
我背在身后的拳头还在发烫,指尖萦绕的微弱炁息正一点点散去。
其他孩子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嘴里的咒骂像碎玻璃似的扎过来。
大壮:“快跑啊,她真会打人!”
陈默:“她速度好快,根本不是正常人!”
莉莉:“太吓人了,以后再也别跟她走一条路……”
“……”
傍晚的村子浸在橘红色的夕阳里,可妇人尖利的骂声像一把钝刀,把这份宁静割得支离破碎。
她指着福利院的方向跳脚,怀里的男孩额角贴着纱布,正偷偷冲我做鬼脸。
二旺妈:“你们这福利院还有没有王法!看看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
唾沫星子随着她的喊叫飞溅,落在夏姥姥灰扑扑的衣襟上。
夏姥姥佝偻着背,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里盛着无奈,却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只是弯腰作揖。
夏姥姥:“对不住,是我没管好娃,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说着,把手里的鸡蛋篮子往前递了递,篮子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妇人一把挥开篮子,鸡蛋滚了一地,在地上磕出星星点点的黄。
二旺妈:“一句对不住就完了?我儿子脑袋开了瓢,你们福利院的孩子下手这么狠,是想杀人啊!”
她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起来。
二旺妈:“大伙儿快来评评理啊!福利院的野种打人啦!天理何在啊!”
夏姥姥的手僵在半空,沉默了几秒,突然回头拽住我的胳膊。
她的手指很用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把我推到妇人面前。
夏姥姥:“落落,快给人家道歉。”
我梗着脖子,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幼时的我:“是他先骂我……”
二旺妈:“你还敢顶嘴!”
妇人猛地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
二旺妈:“打了人还有理了?果然是没爹娘教的野东西!”
幼时的我:“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手都在颤。
幼时的我:“你随意打断我说话,刻意掩饰,不辩是非因果,不讲理的究竟是谁!”
二旺妈:“天哪哩!这还有公理吗?”
二旺妈:“各位都来评评理哇!老天不长眼呦,我家二旺那么老实的孩子却要被这样欺负呀!真的是天理不公呦!”
可她根本不听,只顾着撒泼打滚,引得路人纷纷围拢过来,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夏姥姥:“落落!”
夏姥姥的巴掌落在我肩上,不重,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我从未听过的严厉。
夏姥姥:“打人就是不对!先道歉!”
我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屈辱像潮水般漫上来,可看着夏姥姥鬓角被风吹起的白发,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幼时的我:“对……不起。”
那天最后赔了五百块钱,外加两篮子鸡蛋,才算把闹剧压下去。
那是福利院半个月的生活费,夏姥姥数钱时,指尖的颤抖谁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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