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预示4 (5-2)

A班林寻丹：“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小樱平时对人很好的。”

A班张佳颖：“就是说啊，这么柔弱的样子，平时生物课上做实验连兔子都不敢杀，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

少女眼底密布的血丝，破碎的如同一个可以任人摆布的布娃娃般，弱小无助，让人无法联想到何佳佳口中的“杀人凶手”。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我：（超级小声）“陈紫樱，你是不是得罪过何佳佳？为什么何佳佳在自杀之前，偏偏是对着你喊，你是杀人凶手呢？”

我：“而且，你为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面对我的疑惑，陈紫樱瞬间捂住嘴，肩膀剧烈起伏，却连抽气声都控制得极为克制。

陈紫樱：（眼眶通红地望着我）“音落，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我一直都在教室里，哪里也没去啊……何佳佳她一定是弄错了……”

尾音带着破碎的哭腔，成功引得周围同学窃窃私语。

刚才送纸巾的女生突然拍桌而起，对我怒目而视。

A班徐妙荣：“海音落！你太过分了！”

A班徐妙荣：“人都这样了还在咄咄逼人！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吗？如果何佳佳指着你喊杀人凶手，是不是你也是杀人凶手！”

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质问……她”

可我还没来得及狡辩什么。

陈紫樱缓缓垂下头，乌黑的发丝如帘幕般倾泻而下，彻底遮住了她的眉眼，唯有下颌紧绷的弧度泄露了紧张与恐惧的情绪。

小声的啜泣打断我的话，似是非常的委屈。

陈紫樱：“都别吵了，是我的问题……都是我……”

陈紫樱：“……都是我，才让音落如此的不信任我……都是我的问题……”

她像株被暴风雨压弯的百合，纤细的脊背微微颤抖着，指节无意识地绞住校服裙摆，褶皱在掌心堆叠成凌乱的小山。

扎双马尾的女生看不下去跳了出来，脖颈涨得通红，指着我鼻尖的手指都在发抖。

A班白茵茵：“海音落！你这个人怎么心眼这么坏！”

A班白茵茵：“你可是陈紫樱最好的朋友，她已经被何佳佳那个死去的疯子吓成了这样，你却还要逼着质问她，是嫌现在欺负她欺负得还不够吗！”

她说的信誓旦旦，像是一个审判公平的正义使者，替受委屈的陈紫樱感到不值。

有个男生猛地踹了下桌子，震得哗啦啦作响，似乎是曾经陈紫樱的追求者，见不得她受任何委屈，男生满脸怒容，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A班周乐涛：“真是好人没好报！小樱这么好的人，你们作为她的朋友一个个的都针对她！是不是觉得她特别好欺负！”

说着还撸起袖子，作势要上前，被旁边的同学连忙拉住。

食堂里瞬间炸开了锅，有人挥舞着手臂，嘴里喊着“太过分了”；有人冲到陈紫樱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转头又瞪向我；还有几个女生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指责，时不时还跺脚表达不满。

A班林寻丹：“海音落平时看着挺老实，没想到这么坏心眼！”

A班徐辉兴：“赶紧给小樱道歉！”

A班牛陌陌：“我们绝对不会原谅质疑受害者这种恶劣行为！”

A班慕羽：“对！快给班长道歉！”

各种斥责声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把我淹没。

他们几个人自动围成半圈，将陈紫樱护在中间，那些往日里温和的同学此刻仿佛化作了审判的陪审团，每一句指责都裹挟着滚烫而不自知的恶意。

但偏偏，陈紫樱却只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小声哭泣。

我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内心不住嗤笑。

我：不是说好了是共同努力的好朋友吗？为什么现在却纵容他们的指责？这就是人性吗？

我：无非就是逼迫我承认不该是我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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