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栖梧宫的纱幔,温肃刚从混沌中睁开眼,便见灵秋冷着脸立于榻前。“收拾妥当,长公主稍后陪你返乡。”话音落地,灵秋已转身离去,只留下满室寒意。温肃望着锦被上昨夜留下的褶皱,指尖无意识摩挲过颈间齿痕,心中翻涌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他不知该庆幸能再见到家人,还是该恐惧这所谓“陪同”背后暗藏的杀机。
另一边,赵倾城赤足踩在画室冰凉的青砖上,素白寝衣松松垮在肩头。满室画像将她围在中央,杜仰熙的眉眼在晨光中忽明忽暗。她颤抖着指尖抚过一幅持剑而立的画像,轻声呢喃:“阿熙,他好像你,也不像。”嗓音沙哑得如同砂纸,“会舞剑却不似你杀人狠利,细看好多不同……”
风卷着画纸簌簌作响,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丝落在画像上,晕染开一片诡异的红。“可是阿熙,没有个执念,我想随你去了……”她踉跄着扶住画架,目光扫过满墙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最终定格在角落里一幅未完成的残稿——那是杜仰熙战死前最后一次入宫,她偷偷描摹的侧脸。
“温肃……不过是根救命稻草罢了。”她轻笑出声,笑声里却带着哭腔。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抹去泪痕,转身时已换上张扬的笑意。镜中,她慢条斯理地戴上凤冠,鎏金步摇摇晃间,眼底疯狂与绝望交织:“那就让这稻草,再扎得深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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