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的寒气像无数细小的针,从四面八方刺入虞清晚的肌肤。她靠在冰冷的铁栅栏上,指尖轻轻划过锈迹斑驳的金属表面,每一次触碰都带着试探,也像是在叩问某种未解的答案。黑暗中,她的呼吸微弱而绵长,却掩盖不住胸口那股隐隐翻涌的情绪——不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淮河案……”她低声呢喃,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和位置。这些名字早已刻进了她的记忆深处,如今竟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眼前。铁栅栏的排列看似随意,但当她按照淮河案证人的站位逐一敲击时,第七根栏杆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嗡鸣。暗门轰然开启,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她的心猛地一紧,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了。那是萧临渊惯用的熏香,也是前世刑场上他最后留给她的气息。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昏暗的光线下,一道修长的身影逐渐显现。他的大氅被水汽浸湿,垂落在肩头,靴底碾过昏迷的萧沉衣襟,溅起的水珠落在她裙摆上,晕开如血渍般的痕迹。
虞清晚抬起头,目光落在他手腕处磨破的皮肉上,那里泛着淡淡的红,显然刚经历过剧烈挣扎。她想起前世刑场的那一幕,他也是这般伤痕累累地出现,为她挡下致命的一刀。喉间突然涌上酸涩,她迅速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情绪。
“你来了。”她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惊讶。
“嗯。”萧临渊站在距离她半步之遥的地方,没有多说一个字。他的嗓音依旧低沉沙哑,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虞清晚盯着他的侧脸,试图从那张冷峻的面容中读出些什么。然而,他的表情始终波澜不惊,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为什么救我?”她迟疑片刻,还是问出了口。
“你觉得呢?”他转过身,目光直视她的眼睛,瞳孔深邃如夜空,看不清情绪。
虞清晚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知道,此刻无论怎么追问,他也只会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于是,她将注意力转向密道尽头传来的诡异震动。墙壁上的鲜血蜿蜒流淌,最终汇聚成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弑君”。
“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萧临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只火折子递给她。“跟紧。”他说完这两个字,便率先迈步向前走去。大氅扫过她的指尖,带来一阵短暂的暖意,却又迅速消散在阴冷的空气中。
虞清晚握紧火折子,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跟紧?这简短的命令里究竟藏着多少复杂的情感?是保护,还是控制?她无法分辨,也不敢去深究。
两人一路前行,脚下的石板路渐渐变得湿滑。火光映照下,墙壁上的裂缝如同扭曲的人脸,无声地注视着他们。虞清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潜伏在阴影中,伺机而动。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压低声音问道。
“皇室地宫的一部分。”萧临渊停下脚步,伸手推开一扇布满蛛网的石门,“玉玺的力量正在苏醒。”
“所以,楚明澜提到的‘双生咒’,其实和玉玺有关?”虞清晚皱眉思索,脑海中闪过楚明澜曾经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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