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的余晖洒在宫墙上,映得琉璃瓦泛着诡异的暗红。虞清晚的手仍旧微微发颤,指尖残留的震颤感似乎还停留在骨缝里。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断丝,那细如发丝的傀儡线如今化作一缕焦黑,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的痕迹。
“淮河案那日你穿杏色襦裙。”萧临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他的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但眉宇间却多了一抹疲惫与痛苦。他抬手擦去嘴角的一丝血迹,动作迟缓,像是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挣脱出来。
虞清晚怔住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染血的衣襟上,脑海里突然闪过无数画面——淮河岸边的风声、父亲倒下的身影、还有那天自己身上所穿的杏色襦裙。这些记忆碎片像针一样刺痛她的太阳穴,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所有人齐刷刷转头看去,只见柳如霜蜷缩在地上,手腕上浮现出一道诡异的咒纹,如同活物般蜿蜒爬向心口。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原本优雅从容的姿态荡然无存。
“怎么回事?”虞清晚下意识后退一步,瞳孔骤然收缩。这咒纹……竟然和她手臂上的如出一辙?
皇帝缓步走出阴影,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轻轻抚掌,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戏看够了,该收网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寒冰刺入虞清晚的心脏。她猛地抬头看向皇帝,却发现对方的目光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和萧临渊。侍卫们迅速围拢过来,刀戟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将他们牢牢困在其中。
萧临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踉跄的虞清晚护在身后。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肩膀,传递来的温度让虞清晚恍惚了一瞬。这样的触感,竟让她想起了前世刑场诀别那日的情景。那种熟悉的颤抖再次袭来,但她分不清,此刻颤抖的是他的手,还是自己的心。
“你究竟记得多少?”这个问题几乎脱口而出,却被皇帝打断。
“朕很好奇,”皇帝慢悠悠地开口,“你们二人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虞清晚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眼前的局势已经足够危险,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柳如霜怎么会中咒?”她低声问道,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甘。
萧临渊沉默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傀儡丝并非只有控制的作用,它还能传播咒术。柳如霜多半是因为接触到了断裂的丝线,才会被反噬。”
虞清晚听得心头一震。她环顾四周,发现柳如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咒纹已经蔓延至整个手臂,甚至开始侵蚀她的胸口。那种痛楚显然无法忍受,柳如霜发出几声压抑的呻吟,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真是讽刺啊,”皇帝忽然轻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是猎人,其实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虞清晚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她死死盯着皇帝,声音冰冷:“如果我是棋子,那你又是什么?操纵者吗?”
皇帝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小姑娘,你还太嫩了。这场游戏远比你想象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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