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洞房花烛

永昌二年五月二十八日，子时的钟声刚落，新京城的喧嚣逐渐褪去，唯有太和殿后的寝宫依旧烛火通明。朱明渊摘下沉重的龙冠，金丝缠绕的珍珠坠饰轻轻晃动，发出细碎声响。他转身看向床边，维多利亚已褪去镶满莱茵石的婚服，身着一袭改良丝绸睡袍，领口处的德国鸢尾花与袖口的大明云纹在烛火下交相辉映，腰间的铜质齿轮腰带泛着冷光，与她眸中的柔情形成奇妙反差。

"这龙凤烛的烛泪，倒像是今日朝堂上英国使臣憋回去的怒焰。"维多利亚指尖划过床头雕刻的齿轮纹样红木栏杆，金属护膝与床沿轻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蒙巴顿那老狐狸临走时，怕是把牙都咬碎了。"

朱明渊笑着握住她戴着机械手镯的手，感受到齿轮状纹路的冰凉触感。系统提示音适时在脑海响起，【隐藏任务完成！奖励1901型舰用蒸汽机图纸，解锁‘跨大陆情报网络’技术】的金色光影在视网膜上一闪而逝。"但他们的舰队此刻应该更头疼。"他扬了扬手中密函，"萧远山的电磁干扰网已在巴斯海峡布好，那些大英帝国的军舰，现在怕是连自己的锚链都看不清。"

维多利亚突然轻笑，从枕下取出一个黄铜齿轮状的首饰盒。盒盖弹开时，内部精巧的齿轮组自动运转，投射出克虏伯工厂的微缩全息影像。"新婚礼物。"她眼波流转，"这个变速齿轮采用了普鲁士最新的渗碳淬火技术，表面硬度能抵得过阿姆斯特朗炮的炮管。"

朱明渊接过齿轮的瞬间，系统警报骤然响起：【检测到超时代军工技术，是否消耗800科技点解析？】他刚要回应，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承业压低的声音穿透雕花木门："陛下！英国'不屈号'战列舰触礁搁浅，舰队乱作一团！"

"传令萧将军，围而不歼。"朱明渊起身整理衣袍，余光瞥见维多利亚已利落地扣上机械护腕，"留着这支舰队，好让伦敦那群老爷们记得，澳洲的海不是他们家的后花园。"

待赵承业退下，维多利亚走到窗边，海风掀起她的睡袍下摆，露出小腿处的克虏伯工厂编号刺青。"柏林来电说，威廉父亲对我们的电磁干扰技术很感兴趣。"她转动机械手镯，加密信鸽发射器弹出，"他想用基尔运河的建造图纸，换我们的火控算法。"

朱明渊从身后环抱住她，檀香混着机油味萦绕鼻尖。"告诉他，成交。"他在她耳畔低语，"但要加一条，德国工程师必须来新京城，手把手教我们的匠人锻造特种钢材。"

寝宫内的气氛陡然升温，龙凤烛突然爆出灯花，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维多利亚转身时，铜质齿轮腰带滑落，在青砖地面滚出一串清脆声响。朱明渊弯腰拾起腰带，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腰间的皮肤，系统突然弹出异常提示：【检测到肾上腺素激增，是否启动情感交互模式？】

"关掉那些烦人的提示音。"维多利亚轻笑，伸手摘下他胸前的龙纹玉佩，"今晚，我只想听听真正的心跳声。"她将玉佩放在床头的齿轮八音盒上，随着齿轮转动，《茉莉花》的旋律中混入了莱茵军号的节奏。

当月光爬上雕花窗棂，寝宫内的蒸汽地球仪仍在缓缓转动，标注着各国势力范围的银丝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朱明渊熄灭最后一盏烛火时，余光瞥见案头的变速齿轮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系统面板在视网膜边缘微弱闪烁：【未解析技术保留中，建议优先解锁涡轮蒸汽机模块】。

而此刻，巴斯海峡的海面上，英国舰队的探照灯在浓雾中胡乱扫射，宛如被困巨兽的垂死挣扎。萧远山站在旗舰甲板上，望着新京城方向璀璨的灯火，举起望远镜向夜空致意。镜筒里，一轮圆月正从蒸汽工厂的烟囱后方升起，月光与工厂的蒸汽交织，仿佛预示着一个齿轮与龙纹共舞的崭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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