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永昌元年大朝会纪实 (2-1)

永昌二年正月初一的晨光穿透雕花窗棂，在总督府书房的机械挂钟上折射出细碎光斑。维多利亚趴在铺满图纸的长桌前，金发垂落肩头，手中齿轮状钢笔正为朱明渊修改朝会演讲稿。"用'机械会生锈，但制度不能'收尾如何？"她突然转头，蓝眼睛映着窗外未燃尽的爆竹红屑，"就像你改造的天球仪，精密的零件需要稳固的框架。"

朱明渊放下批阅的奏折，绕过桌案将毛毯披在她肩头。昨夜守岁时，他们在观星台许下的愿望还萦绕耳畔，此刻却要切换回帝王与储君的身份。"礼部已将你的建议融入全息沙盘演示，"他指着墙角蒸汽驱动的模型，南十字星图案在晨光中缓缓旋转，"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声音突然放低，"别紧张，朕的'首席技术顾问'。"

维多利亚脸颊微烫，将修改好的文稿塞进他袖中："记得感谢德国工程师的协助——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些参数是我熬夜推算的。"两人相视而笑，晨光里交织着甜蜜与即将分别的淡淡惆怅。

一、金銮殿的晨光与数据洪流

新京城的爆竹声尚未散尽，朱明渊已身着十二章纹龙袍登上金銮殿。维多利亚坐在侧席，改良后的德国宫廷礼服袖口绣着南十字星暗纹，与殿内机械天球仪的光芒遥相呼应。当政务院总理李长庚展开烫金奏疏时，她下意识摸向腰间藏着的机械笔记本——那里面记录着她对澳洲政务体系的百余条批注。

"户籍电子化覆盖率达67%..."李长庚转动铜柄，全息沙盘上悉尼港的三维模型缓缓升起。维多利亚的笔尖在"政务直通车"系统处停顿，想起昨夜朱明渊说起百姓通过电报机举报贪官的故事。"监察院弹劾127人。"这串数字让她抬头与朱明渊对视，对方用只有两人懂的口型重复："机械会生锈，但制度不能。"她突然意识到，这句玩笑话早已融入澳洲大明的治国理念。

二、龙元流动的隐秘脉络

闭门磋商时，朱明渊屏退百官，殿内只剩蒸汽咖啡机的嗡鸣。维多利亚转动手中的龙元银币，微型光谱仪在戒指标识处闪烁红光："含银量降低20%，加入镍合金后硬度提升23%..."她的声音突然顿住，"但信用体系的建立，需要比金属更坚实的锚点。"

朱明渊推开玻璃展台，加密账本上的贸易航线图泛着荧光："西南省的油田勘探进度已达70%，"他的指尖划过柏林标记，"当龙元与马克在克虏伯工厂的齿轮间流转，货币就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战略武器。"维多利亚突然轻笑，取出母亲遗留的蓝宝石吊坠："或许可以试试这个——里面的加密频道，能让帝国银行的金库为我们打开。"

三、跨洋婚礼的暗线筹备

暮色初临时，朱明渊带维多利亚登上观星台。远处"张骞号"巡洋舰的试水声隐约传来，却盖不过两人交叠的心跳。"B计划需要德国商船队护航，"朱明渊将银质徽章别在她衣襟，交叉的齿轮与龙纹在晚霞中格外醒目，"但更重要的是..."他的手掌覆上她冰凉的手背，"朕要让每个途经好望角的水手，都知道澳洲大明的婚船不可侵犯。"

饯行宴上，维多利亚别着金合欢花的发饰在烛火下摇曳。当朱明渊举起龙元酒杯，她突然握住他的手腕："父亲要求在柏林举行婚礼，但..."她的目光扫过殿内忙碌的宫女，压低声音，"我更想在悉尼港，看着南十字星见证誓言。"朱明渊从怀中取出丝绒盒，却没有打开："等你十五岁，朕要让这场婚礼，成为两个大陆的庆典。"

四、离别的汽笛与未竟的蓝图

正月初二清晨，"俾斯麦号"的汽笛声撕裂薄雾。维多利亚站在甲板上，婚纱头纱的蚕丝混着澳洲阳光的味道。无线电传来朱明渊的声音时，她转身避开众人视线，却撞见艾米丽捧着热可可偷笑："殿下加了三倍糖——和陛下守岁时喝的一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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