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间心跳24

沈星临：找出口。

沈星临的刀尖插进裂缝，蓝光从缝隙漏进来，照亮谢妄锁骨下跳动的玫瑰纹路。

暗金血液正顺着纹路渗入纽扣，符文的光芒随着血液流失逐渐黯淡。

柜外突然响起黏腻的水声。

沈星临眯起眼，透过缝隙看见满地腐肉正被暗红藤蔓吞噬。

护士长的铁钩卡在墙角，焊着刀刃的指节仍在抽搐。

沈星临：你的追求者挺执着啊。

沈星临用刀背敲了敲冰柜顶。

谢妄突然捂住他的嘴，他扯开衣领将沈星临的脸按进肩窝。暗金纹路从心口暴涨，荆棘图腾覆盖整面柜壁，红光在触及纹路的刹那扭曲成乱码。

沈星临的鼻尖陷进冰凉肌肤，谢妄身上雪松混着铁锈的气味冲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故意用犬齿磨了磨对方锁骨。

沈星临：我们两个需要贴这么近？

谢妄：你的血在发光。

谢妄掐住他后颈拉开距离。

沈星临低头一看，暗红纹路果然顺着血管爬到指尖，在缺氧的皮肤下泛着诡异荧光。藤蔓突然暴起抽击冰柜，腐肉碎渣暴雨般砸在柜顶。

沈星临：看来它们好这口。

沈星临舔了舔开裂的唇角，将染血的残页拍在谢妄胸口。

沈星临：不如聊聊你怎么从“高危”变成三无产品？

纸页上的速写被血渍晕染，谢妄的侧脸线条与后方解剖台阴影重合，仿佛整个人正从黑暗里浮出。

冰柜突然倾斜。沈星临的后脑重重磕在金属板上，谢妄的银发在失衡瞬间缠住通风口铁栏。

柜门"吱呀"裂开半掌宽的缝，藤蔓尖啸着刺入，电子眼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谢妄：抓稳！

谢妄徒手攥住藤蔓，暗金血液腐蚀得植物纤维"滋滋"冒烟。

沈星临趁机将手术刀穿透玫瑰花瓣的刹那，整条藤蔓痉挛着化为灰烬。

缺氧让视线开始模糊。沈星临扯开谢妄的风衣，指尖按在他空荡的左胸腔。

沈星临：你们......都这么......节能减排？

掌下的皮肤冰冷死寂，连肌肉的震颤都像精密校准过的机械运动。

谢妄突然扣住他手腕按向自己后颈。

沈星临的指腹陷入狰狞疤痕，锯齿状的裂痕下传来齿轮转动的嗡鸣。

暗红纹路与鎏金血液在触碰处交融，冰柜顶部轰然炸开——

气浪将两人掀进通风管道。沈星临在翻滚中抓住铁网，腐臭的冷风灌入肺叶，呛得他眼前发黑。

谢妄的银发如蛛网缠住管道接缝，暗金纹路正顺着锈迹疯狂蔓延。

谢妄：下面是焚化炉。

谢妄：跳不跳？

沈星临探头看见翻涌的火光，焚尸的焦臭裹着热浪扑面而来。他反手将残页塞进谢妄口袋，染血的虎口蹭过对方下颌。

沈星临：你欠我十个答案。

说罢拽着银发纵身跃下。

烈焰吞没身影的瞬间，暗红荆棘从沈星临心口爆开，与谢妄的鎏金纹路交织成血色屏障。

沈星临：第一个问题。

沈星临在坠落中扣紧谢妄的指缝。

沈星临：你从哪儿来？

谢妄的银发在火浪中泛起熔金般的光泽，鎏金瞳孔倒映着漫天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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