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玄甲卫整齐的跪地声。安绾柠突然咬破舌尖,血沫混着雨水吐在厉南初掌心。鲜血接触到金粉的刹那燃起幽蓝火苗,照亮地图上所有"二十七"标记。厉南初腕间的铁甲突然迸裂,露出内侧被蛊虫蛀空的夹层。
厉南初:现在能数清了?
他抓着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蛊虫感应到血液疯狂游走,在皮肤表面凸起二十七道清晰痕迹。安绾柠的指甲掐进他伤口,血蛊虫游动的轨迹蜿蜒成线
安绾柠:原来陛下才是那个被长生结诅咒的...
厉南初突然低头。他唇齿间的血腥气混着雨水灌进她口腔,手掌死死扣住她后脑。安绾柠尝到自己舌尖血的味道,和厉南初伤口渗出的淡金色液体奇异地交融。蛊虫在他们相贴的皮肤下组成完整图腾时,祭坛四周的断绳突然全部自燃。
青白火焰中,安绾柠看见厉南初后背的蒺藜花纹正在开花——与她母亲临终前用血画在墙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厉南初的指节突然抵住安绾柠颈动脉,她听见他缝隙里传来金粉簌簌剥落的声音。那些蛊虫在她锁骨下疯狂游动,将皮肤顶起细小的波浪——每道凸起都精准对应他心口缝合的二十七针。
厉南初:灯油里掺了金粉?
他拇指碾过她下唇,沾着雨水的金属腥气混着她舌尖的血味,
厉南初:那盏长明灯烧了多久?
安绾柠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陷入虎口伤处的力道让厉南初瞳孔骤缩,她带着他的手按向自己心口:"烧到金丝蛊认主那天。"掌下肌肤突然发烫,那些淡金色的蛊虫穿透衣料,顺着厉南初指缝爬上他小臂。
祭坛四周的断绳突然绷直。刘苏御的蓍草灰烬无风自旋,在空中拼出"癸未"二字。厉南初的剑鞘重重砸在龟甲碎片上,火星迸溅的瞬间,安绾柠看见他后背的蒺藜花纹正在渗血——与她母亲临终前用血画在窗纸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安绾柠:错绑生结...
她突然咬破自己中指,血珠弹在厉南初裂开的护腕上,"要这样解。"淡金色液体遇到鲜血立即沸腾,护腕内侧浮现出细如发丝的北境地图。厉南初突然掐住她腰肢往祭坛边缘带,玄铁靴跟碾碎了三块刻着卦象的青砖。
远处传来玄甲卫的惊呼。安绾柠的簪子不知何时抵住了厉南初咽喉,簪尖挑着他喉结上的一道旧伤:"陛下当年救城用的蒺藜藤,是我母亲种的。"她手腕翻转,簪子划开他衣领,露出下方被金线缝合的——那里正渗出与护腕里相同的淡金色液体。
厉南初的呼吸突然变得又重又急。他扯下护腕砸在祭坛中央,金属撞击声里混着蛊虫尖锐的嘶鸣。那些淡金色液体在地砖缝隙间快速游走,最终组成与两人身上完全相同的蒺藜图腾。
厉南初:现在数得清了?
安绾柠的掌心覆上他心口,二十七道凸起发烫,"每座城的命,都系在错位的绳上。"她的声音突然被厉南初的堵住,血腥气在齿间炸开的刹那,祭四周的断绳全部腾空而起,像无数条金蛇扑两人纠缠的身影。
刘苏御蓍草筒突然炸裂。飞溅的竹片划破安绾柠耳垂,血珠滴在厉南初肩甲的,那些游金线突然凝固成北境二十七城的轮廓——每道城墙都闪烁着与她母亲灯盏里相同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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