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姑姑豪掷千金，上官瑶直接被宠成团宠 (2-1)

晨光如蜜般缓缓淌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洇开淡淡的金晕。微风穿廊而过，竹帘轻晃。

“小姐！少主遣人来了！"阿蘅攥着铜帐钩的手微微发颤，待纱帐掀开，只见上官瑶揉着眼睛翻身，鸦青长发如绸缎垂落，将茜色寝衣衬得愈发娇俏，"说是老爷唤您去前院议事呢。"

阿蘅将月白襦裙抖开，衣袂如霜雪铺展，她半跪在地，双手环过小姐纤腰，轻柔地将襦裙轻拢而上，指尖如蝶寄花在系带间，三两下便系出精巧的同心结。接着捧起绣着金线并蒂莲的软缎绣鞋，上官瑶抬起脚踝，顺势将绣鞋轻巧套上。阿蘅转身取来茜色披帛在上官瑶身上如流云般绕过肩头，在胸前一绕，反手打了个雅致的结。最后执起木梳掠过青丝，拢起绾成松髻，将珍珠发簪斜插入髻中，碎发自然垂落，勾勒出柔美轮廓。上官瑶嘟囔："父亲和兄长，怎就专挑这瞌睡时分......"

宏堂内，上官屹端坐在主位，苏姨娘苏静姝侧立一旁。阶下跪着当铺掌柜，上官晋立于其一侧。

“求老爷开恩！皆是小人管教无方，竟让铺中小厮钻了空子，冒犯了小姐！”掌柜连连掌掴自己，口中不住求饶。

恰此时上官瑶携南枝入内，一眼认出此人，挑眉道：“哟，掌柜的这是哪般？我道昨日那玉佩怎生莫名没了踪迹！”掌柜垂首伏地，不敢直视。上官晋冷声道：“带上来！”偷玉小厮被押至堂前，甫一与掌柜对视，掌柜便使眼色喝斥：“还不速速认罪！竟敢觊觎小姐玉佩，当真大胆！”小厮见状，啐了一口，撕破面皮喊道：“老爷明鉴！自小姐离了当铺，便是这老匹夫唆使我行事，许我荣华富贵，如今却想推个干净！”上官瑶上前一步，冷笑：“昨日我典当那次品玉镯，二十两购入，掌柜却只肯作价二十五两。如此奸商掌事，我上官家何日能兴旺？”

“逐出当铺！”上官屹拂袖，“来人，将这二人轰出去！”二人哭嚎求饶，仍被拖了出去。

“玉佩可寻回了？”上官屹又问。上官瑶福了福身：“回父亲，幸得一乞丐相助，已物归原主。”“日后务必多加小心。”“女儿谨记。”

"老远就听见吵嚷声。"上官淑一袭赤金织锦曳地，髻上金凤衔珠，眉间朱砂与眼尾黛色相映，贵气自生，指尖点了两下，笑意却不达眼底。身后六名丫鬟雁字排开“这些都是从秫邑送来的”为首的捧着朱漆描金匣，掀开锦缎，成套赤金累丝头面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次位丫鬟怀中玉匣里，珍珠钗、翡翠镯随着步伐轻晃，叮咚作响；中间两人抬着尺幅巨大的茜色缠枝莲织锦，金线刺绣在走动间泛起粼粼波光；末尾两人分别托着裁好的云锦襦裙，与装满胭脂水粉、香膏花露的螺钿漆盒。

"瑶儿日后及笄，这些都是用得上的。"姑姑轻抬下颌，华贵的衣料与璀璨的首饰交相辉映，整间屋子瞬间被珠光宝气填满，尽显雍容气场。

上官瑶眉眼间尽是温柔笑意："姑姑有心了，这般费心筹备，瑶儿欢喜得紧。"她素白指尖抚过云锦裁就的襦裙，锦缎上细密的暗纹如星辰流转，"这料子柔软细腻，绣工更是精巧绝伦，定是费了不少心思。"说着，上官淑又拿起一支缀着东珠的步摇，在上官瑶鬓边比了比，"戴上它，想必及笄那日能添几分光彩。"

上官淑瞥见一旁低头不语的上官晋，声如银铃般笑道："晋哥儿也到了议亲的年岁，莫不是哪家姑娘入了你的眼？姑姑我这月老红线，可是牵得极好的。"她语锋一转，眼波流转间带着促狭，"我记得你不是先前......"

话未出口就被上官晋打断，他面色冷凝，拱手行礼时袖中暗纹蟒袍随动作微颤："姑姑莫要说了，肃正司还有要事亟待处置。"余光扫过堂中众人探究的目光，他又对着苏姨娘颔首示意，"恕侄儿先行告退。"话音未落，已大步跨过门槛，腰间悬着的肃正司鎏金牌令在暮色里晃出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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