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澜在铜镜前解开衣带,脊背的金色花苞已蔓延出藤蔓般的纹路,像活物般随着呼吸起伏。
她攥紧从皇陵带出的金簪,簪尖对准花苞最鼓胀的位置。白猫突然跃上妆台,一爪打翻铜镜——碎裂的镜面里,每个碎片都映出不同的她:有的眉心两颗朱砂,有的背后生着凤翼,最角落的碎片里...她正用金簪刺穿棺中女子的喉咙。
"娘娘!"侍女跌撞着冲进来,"陛下...陛下的无头躯体在太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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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的祖宗牌位前,傀儡端正跪着。
无头的颈腔里伸出数十根黑龙须,每根都卷着支燃香。少年蹲在供桌上,正把"沅"字印往自己心口按:"阿爹在拜谁呢?"
楚明澜掀开最上方的牌位,底下藏着张泛黄的合婚庚帖——新郎是萧景珏,新娘处却用朱砂涂改过,隐约能辨出"楚沅"二字。白猫突然扑向供桌,撞翻的长明灯油流淌成诡异的形状:一只凤凰正在啄食另一只的眼球。
傀儡的左手突然抓住她脚踝,掌心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金色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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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光被血雾过滤成暗红色。
楚明澜在密室煎药,药罐里煮着从傀儡心脏剥落的金色组织。少年凑近嗅闻,突然呕吐起来——吐出的秽物里混着细小的龙鳞。
"难喝..."他擦着嘴指向她后背,"阿娘的花...谢了..."
铜镜映出骇人变化:花苞顶端裂开小口,正往外渗出金色汁液。楚明澜沾取一滴尝了尝,舌尖炸开的血腥味里,竟尝出萧景珏常用的龙涎香。
白猫叼来皇陵地图,在某个位置疯狂抓挠——那里标记着口枯井,旁边小字批注:**"双凤同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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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时,楚明澜掀开了枯井的石盖。
井壁刻满"正"字,最新一道还渗着血。少年抢先跳下去,笑声在井底回荡:"阿娘!这里有..."
绳索突然绷紧。楚明澜垂眸看去,井水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棺中女子倒悬的脸。那女子正用她的声音说话:"姐姐,你拿错了簪子..."
腰间的金簪突然发烫,楚明澜这才发现簪头刻着极小的"沅"字。井水沸腾起来,浮上一块头骨,天灵盖上插着支一模一样的金簪——刻的却是"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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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梆子声像丧钟。
楚明澜在寝殿对比两支金簪,发现"澜"字簪尖沾着金色干涸物。少年蜷在梁上梦呓:"错了...都错了..."
脊椎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花苞完全绽开,里面不是花蕊,而是颗微缩的凤凰头。它转动眼珠,发出与棺中女子相同的声音:
"当年被锁在皇陵的...本来该是你啊..."
铜镜轰然炸裂,碎片中映出骇人真相:二十年前的祭台上,母亲颤抖的手正将"澜"字簪刺向其中一个女婴的后背...而女婴心口已先一步被插入"沅"字簪。
白猫最后一条尾巴在月光下断裂,落地化作金粉组成四个字:
**"名错,魂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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