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澜指尖抚过鎏金凤印时,印纽突然渗出鲜血。
晨光透过九重纱帐,将御案上的奏折照得发亮。那些"请斩妖妃"的折子已堆了半尺高,最上面那本还沾着御史的血指印。白猫蜷在砚台旁,九条尾巴中的第一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尾尖金毛簌簌落成灰烬。
"娘娘,该用参汤了。"
侍女捧着青玉碗跪在阶下,汤面浮着的却不是参须,而是几根缠绕成结的红线虫。楚明澜瞥见汤底沉淀的银色粉末——是磨碎的猫尾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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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珏在太庙地宫醒来时,胸口缝合处正汩汩流血。
他摸索着抓住石壁上的锁链,链条上刻满与楚明澜腕间相似的金色符文。暗处传来"咔哒"轻响,少年模样的猫瞳孩子滚出一颗夜明珠,珠子照出地宫穹顶的壁画:两只凤凰交颈缠绕,其中一只的心窝插着匕首。
"阿爹别怕。"少年舔了舔指尖的血,"这是换心术必经的排异期。"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痰里裹着半片金箔——上面刻着"癸酉年七月初七"。萧景珏瞳孔骤缩,这正是楚明澜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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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头晒得汉白玉阶发烫。
楚明澜站在太和殿前,看工部侍郎被活活钉入"九尾枷"。这种新制的刑具形如猫尾,每根木刺都浸泡过白猫的断尾灰。受刑者的惨叫惊飞檐下雀鸟,羽毛落在那滩扩散的血泊上,竟排成了凤凰展翅的形状。
"娘娘明鉴!"首辅嫡女突然冲出人群,"家父绝无谋逆之心!"
少女跪拜时,楚明澜看见她后颈闪过青鳞——是南疆噬心蛊发作的征兆。白猫突然炸毛跃起,一爪撕开少女的衣领,露出心口处蠕动的蛊虫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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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染红宫墙时,楚明澜在浴池里发现了第二根断尾。
漂浮的猫尾如同活物般缠绕她的手腕,金毛褪尽后露出森森白骨。水面突然映出异象:萧景珏正用金针扎向自己太阳穴,试图剜出什么。她伸手去碰,整池水瞬间沸腾,蒸汽中浮现出先帝血诏缺失的那页——
**"若双子相残,当以凤纹噬心"**
铜镜突然炸裂,碎片划过她眉心的朱砂纹。血滴坠地的刹那,整座寝宫的地砖缝隙同时渗出金色液体,汇聚成清晰的猫爪印,一路指向地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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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梆子刚响过,楚明澜就踩到了那滩黏液。
地宫入口处,少年正趴在地上舔舐某种紫黑色浆液。见她来了,他献宝似的举起个青铜匣:"阿娘快看,这才是真正的换命书!"
匣中躺着卷人皮,上面用金线绣着楚家满门的生辰八字。萧景珏在阴影里低笑,胸腔发出空洞的回音:"娘娘现在知道...为何您父亲当年非死不可了?"
白猫的第三条尾巴突然断裂,落地化作金钗。楚明澜拾起发钗时,听见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月光照亮了檐角一闪而逝的夜枭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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