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血雾时,楚明澜的九尾璎珞已化作玄色凤袍的滚边。
她站在太庙中央,看着少年将那只青铜匣子供上神案。匣中圣旨无风自动,"诛楚氏满门"五个字正渗出新鲜血珠。白猫跃上供桌,九条尾巴扫过历代帝王牌位,最末一块属于萧景珩的灵位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羊皮卷。
"先帝的血诏。"少年用金针挑开卷轴,"原来当年要杀楚家的不是太子..."
羊皮卷展开的刹那,整座太庙的烛火齐齐变绿。火光中浮现出先帝扭曲的面容,他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声音——因为喉咙里塞满了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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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井台的血冰融化了。
楚明澜蹲在井沿,看井水映出自己眉心的朱砂纹——那纹路正缓慢变形,最终凝成一只展翅凤凰。少年趴在井边,突然将整条胳膊伸进水里,捞出个檀木盒子。
"阿沅留给您的。"他舔掉盒上水藻,"她死前吞下去的东西。"
盒中是一团血肉模糊的物体,仔细辨认才能看出是半截舌头。舌面上刻着微型地图,指向皇陵最深处的密室。白猫的尾巴突然刺入那团血肉,勾出根银针——针鼻上穿着根发丝,正是楚明澜幼时被剪下的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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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头晒得石板发烫。
楚明澜站在皇陵入口,看少年用金针撬动封墓石。石门移开的瞬间,阴风裹着腐臭扑面而来。白猫率先窜入黑暗,九条尾巴如灯笼般发出幽光,照亮甬道两侧的壁画——
画中穿龙袍的男子正在活剥孕妇的肚皮,而执刀者戴着太子冠冕。楚明澜抚过壁画,指尖沾到的颜料竟是湿润的,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少年突然咯咯笑起来:"阿娘,他在看着我们呢。"
甬道尽头,萧景珩的水晶棺悬在半空,棺中帝王心口插着柄匕首——与冷宫柏木棺里那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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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时,楚明澜撬开了水晶棺。
帝王的尸体突然坐起,腐烂的手掌握住她手腕。少年眼疾手快地将金针刺入尸体太阳穴,腐肉立刻化作飞灰,露出藏在胸腔里的另一卷圣旨。
"有意思。"少年展开泛黄的绢帛,"原来真正的遗诏在这里。"
圣旨上写着立储诏书,被立者却是从未听过的"萧景珏"。白猫突然炸毛,九尾缠住楚明澜的脚踝将她往后拖——水晶棺底部的暗格弹开,射出数十根浸毒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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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梆子响过三遍,楚明澜才回到寝宫。
少年趴在地上拼凑那卷圣旨的碎片,白猫在旁舔舐一枚青铜钥匙。楚明澜对镜卸下九尾璎珞时,铜镜突然映出阿沅的脸:"姐姐,皇陵最深处..."
话音未落,镜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楚明澜从裂缝中抠出片薄如蝉翼的金箔,上面刻着先帝的笔迹:
**"双子降世,凤命归珏"**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中,整座皇城的井口同时喷出血水,在空中凝成巨大的猫形。少年兴奋地拍手:"阿娘,祭典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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