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里阴风阵阵,十八盏人鱼膏灯摇曳着惨绿的光。我望着跪在傅明修脚边的女子,心跳漏了一拍——那分明是我已经"死去"三年的胞妹柳清霜。
"清霜?"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她抬起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姐姐,好久不见。"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少女,脖颈上盘踞的螭吻刺青泛着暗金光泽,像是活物般蠕动着。
陆砚在我身后剧烈咳嗽起来,他的体温正在急速下降。我扶住他,感觉到他后背的龙纹星图正在崩解,那些繁复的纹路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着,发出"滋滋"的声响。
"别白费力气了。"傅明修用螭首钩挑起清霜的下巴,"三年前我就说过,柳家女儿的血既是解药,也是剧毒。你妹妹已经成了往生碑的活祭品,你救不了她,也救不了太子。"
我猛地想起三年前那场瘟疫。当时母亲带着清霜去北境采药,回来后清霜就高烧不退,浑身长出青斑。太医院说是瘟疫,要立即火化。可现在想来,那些症状分明是中了蛊毒!
"是你!"我死死盯着傅明修,"三年前根本不是瘟疫,是你给清霜下了蛊!"
傅明修冷笑一声:"聪明。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他掀开衣袖,露出密密麻麻的蛊虫孔洞,"当年北狄人在边境设下往生阵,需要柳家女子的血来激活。你母亲带着清霜去采药,正好落入圈套。"
我浑身发冷。难怪母亲回来后性情大变,整日把自己关在药房。她是在研究解药,可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清霜。
"姐姐,你知道吗?"清霜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凄厉,"这三年我过得生不如死。每天都要用活人血养蛊,看着那些无辜的人被吸干精血,变成行尸走肉。"
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那些血...是从哪里来的?
"清霜,跟我走。"我朝她伸出手,"我们一定有办法..."
"晚了。"傅明修打断我,"往生碑已经激活,清霜的魂魄早就被吸走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话音未落,清霜突然暴起,五指成爪朝我抓来。我本能地后退,却撞上了陆砚的胸膛。他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同时掷出龙纹匕首。
"铛!"
匕首被螭首钩弹开,清霜的利爪擦过陆砚的手臂,留下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我闻到一股腥甜的气味,那是...蛊毒!
"陆砚!"我慌忙掏出银针,却被他拦住。
"别管我。"他喘着粗气,"往生碑就在前面,必须毁了它!"
我这才注意到密道尽头隐约可见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那些符文正在蠕动,像是无数条细小的虫子。
"想毁碑?"傅明修大笑,"你们以为那么容易?往生碑是用柳家先祖的骨灰铸成的,只有柳家女子的血才能破坏它。可你们姐妹俩,一个成了活祭品,一个..."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已经中毒太深,血早就没用了。"
我猛地想起刚才在暗河时,玉玺吸了我的血后发出的婴啼声。难道...
"谁说没用?"陆砚突然站直身子,他后背的龙纹星图正在重组,那些被腐蚀的纹路重新亮起金光,"清月的血,可是最好的解药。"
傅明修脸色大变:"不可能!她明明中了千机毒..."
"你忘了我是谁吗?"陆砚冷笑,"景曜太子,柳家女婿。千机毒的解药,我早就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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