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紧抿的唇线,忽然想起去年围猎。惊马冲向看台时,也是这道玄色身影扑过来,箭袖被猛兽撕开三道血痕。他把我护在身下时,发间银扣缠住我的流苏步摇,扯得生疼却不肯用剑割断。
雨声渐歇时,陆砚端来药盏。墨玉碗底沉着颗松子糖,琥珀色的糖衣裹着昨日他特意去西市买的胡桃。我含着糖抬眸,正撞见他喉结微动,烛光在脖颈处的旧疤上流淌——那是为我挡箭留下的。
"姑娘可知寒玉需贴身温养?"他突然屈指弹灭跳动的烛芯,黑暗里玉镯泛起莹蓝幽光。我腕间皮肤触到他粗粝指腹,惊觉那玉镯内壁刻着极小的"砚"字。
惊雷劈开夜色时,前院突然传来喧哗。陆砚按剑挡在门前,我隔着雨幕望见傅明修抱着柳柔儿冲进书房。女子杏色襦裙上沾着泥水,发间珍珠步摇却完好无损。她颈间红痕刺目,竟与傅明修玉佩上的缠枝纹一模一样。
"柔儿误触机关,需要你院中的七星锁。"傅明修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清月,你的生辰八字..."
我攥紧玉镯突然笑出声,原来他记得我生辰,却是要用来救红颜知己。陆砚的剑鞘发出嗡鸣,他转身时眸色沉得能拧出墨,却用广袖为我遮去满室荒唐:"属下带姑娘去看真正的生辰礼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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