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欣慰.....你,怎么回事,这伤哪来的?起来为师看看。”夜已深了,屋子里本就昏暗,刚刚沈清秋并未注意到洛冰河的异样,可他现在就凑在自己面前,才看清楚那白日里新换的白衣此时已是污迹斑斑,深深浅浅的灰团像是被谁踢上的脚印,脸上也是淤伤遍布。
洛冰河像是并不在意沈清秋的发问,嘴角扬得老高,满心的欢喜大于痛感,一身的伤仿若不闻。
“多谢师尊关心,弟子无碍,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也就沾上了尘土,弟子洗净后再还给师尊。”
沈清秋又怎会相信这套说辞,今日洛冰河与自己待在一块儿,自己又被乘鸾刺伤,且他换了新衣回来,明帆本就处处打压洛冰河,难免是要眼红的,现下刚好可以借题发挥对他教训一通。他约莫自己已猜到了八九,直接就问出了口。
“是明帆吧,为何不还手。”
洛冰河并不意外,他知道沈清秋迟早能看破。
“师尊,弟子是师弟,明帆师兄较我年长,弟子理应受师兄教诲。”一字一句说得诚诚恳恳,毫无怨念。
沈清秋算是彻底摸透了洛冰河的性子,无论怎样,他都无怨无悔,是那雪巅之上迎着傲寒盛放的白莲。
“既如此,你先起来。”沈清秋也不追问,没有什么意义。
洛冰河双手撑着地板起了身,腿脚上的伤口还未清理,星星点点的血渍在裤面晕开了花,动作缓慢了些。
“坐到我旁边来。”
沈清秋兀地开口让洛冰河恍了恍神,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师尊....弟子身上满是尘泥,会脏了师尊的竹榻,弟子站着就好。”洛冰河脸红地挠了挠头发,自己一身脏兮兮的,不安的样子生怕弄脏了沈清秋的竹舍。
“唉,快坐过来,不然为师定要......咳咳....咳..罚...罚你。”
沈清秋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喉咙传来的干痒截了胡,换了好几口气才拼完这一句,轻轻的喘息如兰,听在洛冰河耳朵里变了味。
洛冰河耳根绯红,手疾眼快地靠近沈清秋为他顺气,小手抚在自家师尊的软背上,跟着他的呼吸频率上下滑动,沈清秋表示很受用。
“师尊,可要喝水?”
“不必,坐下,为师现在可没力气给你点第二次穴。”
沈清秋语气懒懒的,带着一股子柔柔的强调,温声细语地嗔怪让洛冰河乖乖听话。
洛冰河慢吞吞地收回了小手,正襟危坐在床沿上,占了小小的面积,双腿规规矩矩收拢,两只小手合放在腿间,眉眼低垂,粉面泛红。
沈清秋只觉得好笑,他这副样子,犹如哪家初嫁的小新娘,好不娇羞。
“把头抬起来,人生于天地间,要昂首挺胸,堂堂正正,在为师这里以后不用仰人鼻息,更不肖看人脸色,为师会护着你。”
沈清秋一边说,一边伸出左手抚上洛冰河惊哀交错的稚脸,指尖凝聚点点灵力,在淤痕周围来回揉弄。
洛冰河只呆呆望着格外温柔的沈清秋,呼吸微微急促不稳,热气呼在那只正抚揉着自己伤处的玉手上,泪眼朦胧起来,这样的师尊,他连在幻想里都不曾轻易构造,而今却是真真正正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师尊对自己的考验结束了吗,这些算是奖励吗,若是如此,过往云烟皆可抛,他只想留住眼前的这个人,一个在意着他的人。
沈清秋被他的泪眼戳到心软的地方,暗自感叹这一世的洛冰河怎么是个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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