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深醒来时,我正在他办公室的咖啡机前捣鼓。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细密的光斑,他眯着眼看我,像只慵懒的大猫。
"你的咖啡,"我把马克杯放在他面前,"加了两块糖,不要奶。"
他猛地坐直身子,咖啡溅在定制西装上。我抽出纸巾替他擦拭,指尖不经意划过他微颤的手背。那些轮回的记忆在血液里沸腾,提醒我此刻的平静多么来之不易。
"叮——新任务发布:让目标人物心跳加速。奖励:解锁隐藏记忆。"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顾明深正低头整理袖扣。我俯身凑近他耳边,呼吸拂过他泛红的耳尖:"顾总,你的第二颗纽扣歪了。"
他僵在原地,喉结滚动。我伸手替他调整纽扣,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锁骨。那里本该有个月牙形的疤,现在却光洁如新。
"林小安......"他哑着嗓子叫我,声音里带着不确定的颤抖。
我后退半步,歪头看他:"顾总认错人了吧?我是林小满啊。"
他眼底闪过一丝痛色,随即恢复成平日里的淡漠:"抱歉,昨晚没睡好。"
我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泛起细密的疼。那些轮回里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他一次次看着我走向薰衣草田,一次次在终点前按下重启键,一次次把真相埋进代码深处......
"顾总,"我端起自己的咖啡杯,"您相信平行世界吗?"
他握杯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不信。"
"可我总觉得,"我抿了口咖啡,"在某个世界里,我们一定有过不一样的结局。"
落地窗外突然飘过一片紫色的花瓣,我假装没看见。那是系统在提醒我,顾明深用管理员权限复制的薰衣草样本正在数据层飘散。
"林小姐,"他放下咖啡杯,声音有些哑,"下午的会议资料......"
"已经准备好了。"我打断他,"和上次一样,在第三页加了批注。"
他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那些批注是我在第七次轮回时养成的习惯,会在数据图表旁画一只小蝴蝶。
"你......"他站起身,西装外套滑落在地。
我弯腰捡起外套,顺势靠近他:"顾总,您的香水......很特别。"
那是轮回里我送他的生日礼物,柑橘调里藏着薰衣草的尾韵。他僵在原地,呼吸变得急促。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手臂下意识环住我的腰。我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下撞击着胸腔,像要挣脱束缚。
"叮——任务完成。解锁隐藏记忆:第327次轮回的终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看见自己站在薰衣草田里,握着发卡泪流满面。顾明深站在三米之外,指尖在虚拟面板上颤抖:"这一次,换我来当你的替身。"
原来他早就知道,每一次轮回都是在消耗他的生命值。系统用他的记忆和情感作为燃料,维持着这场永无止境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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