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之前,爪子先摸向软木板,想试试能不能把东西拿回来。
事实是,抽了两抽,没抽动。
魏劭好像知道她要干什么似的,手指如同铁钳子,牢牢捏住。
那幽深的凤眼,看得她心里好虚。
于是,动作默默从“我想把板子偷回来”,变成“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给你做个示范”。
指尖颤颤巍巍的,点在“zan”的第一个字母上,缓慢而清晰地描绘了一遍。
郑楚玉:这个,两横一斜,左右两边空出来的位置正好拼接那种三角形的木块。
“a”。
郑楚玉:这个,是苹婆。
苹婆,就是苹果,这时候就这么叫的。
形状是有点像,可又有哪里不对。
苟黛强调。
郑楚玉:是倒下的苹婆果,梗在边上。
魏劭不做声,静静看着她继续睁眼说瞎话。
“n”。
郑楚玉:这个就是门,拱形门。
以此类推,“yao”,明明是指步摇的“摇”,她也不认账,歪到十万八千里,三个字母就是树杈子、苹果和圆球。
“X”就是叉叉,没别的。
“书”和“钿”。
郑楚玉:就是写错了,那阵拿起炭笔,突然就想不起来写法了。
魏劭望着这两个字,陷入了沉思。
你看那流畅的笔画,笔势中带着一丝行草的意态,十分潇洒,完全没有犹豫和凝滞,这说明她在落笔时毫不犹豫,非常自信。
这样的,怎么可能是“突然想不起来”?
听着她胡说八道,魏劭目光扫向地上黑布上堆放的那一堆木板和工具。
看样子也抱有着旺盛的好奇心,想看一看。
苟黛觉得今晚上翻车翻得已经够厉害的了,还是不要再继续了。
她若无其事地抓起包袱皮的四个角,卷了卷,往屁股下面一塞,然后转移话题。
郑楚玉:吃饭了没有?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垫垫?
魏劭明白,只要他说饿,那个黑布包裹就会被她顺势塞进灶膛里,明天再看就是一捧灰。
可他还是点头了。
站起身时,路过包袱,眼角余光中看到苟黛脚尖一撩,把东西踢到了床底下。
魏劭:……
他在沉默中,被拉走了。
夜里八九点了吧,其他人都睡了,只有守夜的侍卫和男仆还醒着,他两避开人,摸去了小厨房。
就在西院的西北角,这是她嫁过来之后朱氏宠她,不顾规矩,专门给她设的,里面东西很齐全。
一碗面片汤,魏劭吃的很满足。
中间苟黛也想过趁他吃饭时跑回去把包裹藏起来的,可每次还没跑,就被叫住了。
手一握,幽深的凤眼一眯,完全就跑不掉了。
后面更没机会处理赃物了。
魏劭吃饱了就把人拖上了床。
久别胜新婚,君侯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心里早压着一团火了,上了床,后面一直到天亮都没下来过。
苟黛还异想天开,以为自己能够凭借八块腹肌和迷人的人鱼线把这个赶了夜路的疲惫男人睡服,这样等天亮他昏迷过后,自己就能去把包裹处理了……但事与愿违,最后累昏过去的是她自己。
因此等到再醒来,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了。
她第一反应是爬到床沿上,垂头往床下看。
床下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包裹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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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谢书友琇莹莹的会员,山君1986、云姺、聽蘭的打赏,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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