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还不是真正让魏劭在意的,吸引他大半注意力的是软木上用炭笔写的东西。
zan。
yao。
X。
书。
钿。
一共五个字,一个不认识。
拼音就不说了,完全没见过。
字母X,一般在行军图或者公文上会有这种批注,都代表着特殊意义,但也看各人习惯。不是本人的话,就很难猜到它的意思。
而“书”和“钿”,这两个这会儿没有这种写法,他们眼下都属于繁体字呢,同“書”和“鈿”。
反正魏劭看了好一会儿,眉头越皱越紧。
他凤眸微垂,盯着苟黛的后背,都快看出窟窿来了。
苟黛一点没觉察到,还在拿着几块木板在拼来拼去。
连夜赶路跑回来,本来觉得很疲惫,急切想要贴贴的君侯就气得清醒了。
他也不说话,就蹲了下去,伸过手去,将那块画着奇怪符号的木板从苟黛手里拿走了。
背后突然出现个粘着血和灰尘的手,你说吓不吓人?
郑楚玉:啊!
短促地叫了一声,苟黛头发都快炸开了,猛地扭过头,还抄起地上的小锉刀对向后方。
然后,就看到了蹲在她身后的人原来是魏劭。
她松了一口气。
郑楚玉:原来是你呀!回来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埋怨了一声后,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他手里的木板。
她一个饿虎扑食。
郑楚玉:给我!
魏劭飞快站起身,手臂举高。
她扑了个空,还因为冲劲太大,脑袋很不幸地卡到了他腿中间。
郑楚玉:……
不,不是这样的!
她扒着他的腿,连忙把头拔了出来。
之后脸板得死死的,却满面通红。
魏劭诡异地沉默了下,转身走到床榻那坐下。
目光在她红彤彤的脸颊上打量两遍,这才将手里的那块软木,正反面都看了看。
魏劭:这是做什么的?
苟黛坐在地上没动,身子侧对着他。
眼珠子发直,盯着别处,不看他,装作没听到。
魏劭:楚玉。
也没发怒,声音还是低低沉沉的,很有压迫感那种。
魏劭:没什么说的吗?
苟黛小心又沮丧地调转目光,肯对着这边了,但依旧是不看他,下垂的小眼神还很哀怨。
眼角余光中,她看到魏劭拿着软木板在手掌上拍了拍,慢条斯理的。
似乎是催促她,提醒她,让她快说。
她小心肝颤了颤。
郑楚玉:我可以解释的。
魏劭身子往旁边一靠,斜倚在榻中间的小矮桌上,好整以暇,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
魏劭:你说,我听着。
郑楚玉:我是打算做点小玩具。
魏劭:什么玩具?
在防身首饰和日常玩具之间犹豫了一下,她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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