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宇的指尖悬在量子琴键上方,淡蓝色的光晕随着呼吸起伏。他闭着眼睛,耳边传来妹妹摆弄竹笛的窸窣声——她总爱在笛尾系一串铃兰银坠,像母亲当年戴的翡翠耳环。
顾希雅:"哥,你这里该升八度。"小希的竹笛忽然横在他手背上,冰凉的笛身激得他手指一颤。全息琴谱自动修正,悬浮在空中的音符变成绯红色。
林晚晴抱着脑波仪走进排练室时,正看到兄妹俩在较劲。顾晨宇的西装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内侧淡青色的血管,那是他十七岁为妹妹挡下飞溅的热汤时留下的疤痕。小希踮着脚尖,发间的蝴蝶发卡随着动作轻颤,像要振翅飞向旧钢琴上母亲的全息投影。
林晚晴:"试试这个。"林晚晴将银色贴片按在顾晨宇太阳穴,"你母亲的记忆频率,我解码成功了。"
量子琴键突然发出蜂鸣。顾晨宇看到二十年前的雨夜:母亲抱着发烧的小希弹奏《摇篮曲》,他蜷缩在琴凳下数着地板纹路。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旋律,此刻正从指尖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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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剧院后台
小希盯着镜中缠绕着发光藤蔓的演出服,指尖抚过锁骨处的蝴蝶胎记。自从与哥哥合奏后,这块胎记会在月光下泛起星辉。更诡异的是,当顾晨宇按下合成器和弦时,那些星辉会化作音符跃入空气。
顾晨宇:"怕了?"顾晨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正在调整嵌着母亲翡翠袖扣的演出服,全息琴谱在他瞳孔中流转。
小希抓起竹笛转身,发现哥哥颈侧竟也浮现出淡蓝色纹路——和温室里绽放的兰花光谱一模一样。未等她开口,林晚晴推门而入:"观众席第三排,有十二家国际音乐公司的星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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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舞台
当兄妹俩踏进光束的刹那,剧院的智能穹顶突然转为透明。银河倾泻在360°全息投影幕上,顾晨宇的合成器发出第一声涟漪般的颤音。小希的竹笛声破空而来,笛孔中飘出的不是气音,而是具象化的金色星光。
观众们惊觉座椅在融化,所有人都悬浮在星空之中。母亲的旧钢琴突然实体化出现在舞台中央,琴键自动弹奏着《晨光》的主旋律。当顾晨宇的量子琴键与旧钢琴产生共鸣时,小希锁骨处的蝴蝶胎记骤然发光。
记者:"看他们的影子!"前排记者突然惊呼。投射在星空中的兄妹剪影,竟幻化成年轻时的母亲抱着婴儿在弹琴。当最终乐章来临,旧钢琴里飘出母亲的全息影像,她耳后的蝴蝶胎记与小希的同时闪烁,三人合奏的旋律引发剧院穹顶的真实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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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报刊头条
《量子音乐革命:顾氏兄妹唤醒情感光谱》
《全息降雨中的记忆回响:世纪剧院惊现已故钢琴家灵魂合奏》
《神秘胎记之谜:音乐世家的基因共鸣或新型科技?》
顾晨宇关掉新闻页面时,发现妹妹正蜷缩在旧钢琴下睡觉——和童年时等他回家的姿势一模一样。月光透过温室穹顶洒在她锁骨处,那里的蝴蝶胎记正在缓慢蜕变,渐渐显露出林晚晴后颈那样的星空纹路。
窗外,母亲的私人飞机再次升空,这次舱门开启时飘落的不是兰花,而是闪烁着荧光的琴谱残页。顾晨宇拾起一片,发现上面是用母亲字迹新写的副歌歌词:"当星光穿透量子裂缝,被禁锢的时光终将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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